記憶裡從來沒有父親身影的甘堯,也曾想象過父親是什麼樣子。
但萬萬沒想到第一次見麵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的甘堯問向甘澤。
從他剛剛說的話來看,他是知道當年父親的失蹤原因的。
可是這些年,母親沒有對他講過,甘澤沒有對他講過。
村裡人也隻是說他父親外出工作就再也沒回來。
“當年...村裡陸續有幾個五十多歲的村民突然去世...”
在甘堯的父親麵前,他有些難以啟齒。
“哼,然後村裡人就投票表決,在下一輪期限未到的時候就提前舉行海神祭!
就為了讓那些老家夥多活幾年。”
甘堯的父親不屑的說道。
“不,不是那樣...前兩次海神祭,時間間隔已經在縮短了。
先祖在漫長的沉睡之中,身體機能已經快到極限。
福澤持續的時間也在縮短。
而且...她是自願的。”
甘澤扶著肩膀的手有些顫抖,不是因為身體的疼痛。
而是想到當年那一係列後續影響。
為當時自己的軟弱而感到後悔。
如果說當時他有沒有想要勸說停止舉行海神祭,想法是有過,但他終究沒能跨越傳統的約束,隻能看著儀式舉行。
“去**的自願,都不是那些老家夥給教的。
你們村就是一群變態,一群雜種的後代!你們都該死!”
林海田一臉猙獰的向甘澤發出咆哮。
蘇文把人按住,示意甘澤繼續說下去。
“當時儀式進行到了最後一步,先祖正在降下福澤(放血)的時候。
他從洞穴裡跑了出來......”
甘堯的父親當年卻是做出了與他們相似的行動。
在了解到海神祭的隱秘後,一路跟蹤到了這裡。
隻是沒想到,多年之後,他自己舉行儀式的時候,也會被同樣的方式給破壞掉。
在甘澤的描述下。
蘇文能想象到當年那樣一個剛剛有了孩子的年輕父親,看到儀式進行時的情形有多憤怒。
“出於儀式禮儀,主持儀式的人都跪在地上,沒有注意到他的接近。
等到他奔向祭台的時候已經無法阻攔。”
甘澤回想起當年那一幕的情形。
林海田連滾帶爬的衝上祭台,想要帶著妹妹離開。
但當時取血儀式正在進行中,如果一旦中斷,會有十分可怕後果。
明白海神祭隱秘的妹妹怎麼也不願意鬆手。
林海田隻好一手抓住對方胳膊,一手抓在半露在外的祭器上,祈求著她離開這裡,離開這荒唐的地方,離開礁麻村。
兩人爭執之時,當時參與海神祭的幾人也圍了上去。
帶頭的便是甘二爺。
麵對妻子勸說無果,周圍仿佛一群“瘋狂的村民”圍上來的情形下。
林海田在悲憤之下,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後悔的抉擇。
他退到了靠近石棺一側的祭台邊沿。
“如果你不跟我離開的話,我寧願死在這裡!”
他這麼說著,參與儀式的幾個村民停下了腳步。
然而妻子給出的回答,卻令他失望。
“我們沒有要害他的意思,我們隻是想讓他不要影響到儀式,隻要儀式結束就好。
但當時他完全不聽勸...”
聽到甘澤這麼說,蘇文估摸著林海田在看到那隻蛇人後,一次性掉san達到了5點以上,陷入了某種偏執症狀。
加上本來就難以接受的狀況。
在那種情況下,聽到妻子說“現在還不行”的時候...
“我跳下去了...我當時想著,一死百了多好。”
林海田說起當年的事,情緒似乎有些興奮。
反客為主的說起了後來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