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他的相貌和談吐還算有條理,又或者他身上的病服顏色顯示他隻是二樓的輕症病人。
兩位保潔阿姨對他的態度稍有緩和。
不過關於剛剛的提問,保潔阿姨的態度仍舊是十分的強硬。
“你是不是聽錯了,我們怎麼會沒事亂議論彆個護士的。
你要是亂說的話,我們可要給你醫生說你的病情有些反複。”
開玩笑,在這種醫院裡,是個病人都說自己沒病。
現在這小子看著還挺正常,說不定轉頭他就到處跑著嚷嚷說保潔阿姨背後說院長壞話。
院長或許不一定會信,但總歸是膈應人的。
因而其中一位性格比較凶的阿姨,立即擺出了一副你敢亂說,我讓你多住半年的氣勢。
...
“阿姨你們放心,我不會到處給亂說這種事的。
你們剛才說徐芸芸生氣,我大概知道什麼情況。”
戴杉聽到對方威脅要給醫生告狀,連忙解釋。
聽到戴杉說他知道徐芸芸為啥一大早那麼大的火氣。
兩位保潔阿姨似乎也對此八卦有些興趣。
戴杉趕緊繼續說道。
“今天早上徐芸芸在給我做出院前的問詢檢查。
結果被個大塊頭的護工路過看到了。
上來就給罵她一些汙言穢語的。
要不是許芸芸攔著我,我都得上去揍那小子......”
戴杉說著把蘇文告訴自己的那兩人的爭執,給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聽到這加料版的言語衝突後。
之前那位挨了罵的保潔阿姨也都忍不住站到徐芸芸一邊。
“是不是眉毛很濃,臉還方正的一個大塊頭?”
得到戴杉的點頭回應後,保潔阿姨憤憤不平的罵道
“那個男的可真不是個東西,分手都半年了還纏著人家!”
半年?
聽到這個關鍵詞,戴杉知道自己沒算白問。
趁著兩位阿姨情緒高漲。
戴杉立即趁熱打鐵說道。
“那個男的是叫嚴真吧?
徐芸芸她隻告訴我說那是他前男友。
他們兩人是怎麼了,一般分手也不至於這樣吧?”
說到這裡,戴杉假作不好意思的低頭。
“這些天受到她照顧,我對她還挺有好感的。
阿姨能不能給我說下他們之前的事。”
【困難話術檢定通過】
看來自己的身份和演技並不夠到位。
即便說到這個份上,還是通過一個困難級彆的話術檢定,而非普通判定。
不過好歹通過了。
戴杉滿懷期待的抬頭。
他卻驚奇的發現,眼前的兩位保潔阿姨消失不見了!?
還有就是...自己腦海裡多出了一段先前沒有的記憶。
夜間從病房離開,在走廊上看到的血跡...
還有在蘇文跌下樓梯後,自己追上去沒有發現人影。
在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逼近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自己,讓他跟她走。
啊——呼——
戴杉努力接受著這些信息。
此時現實的時間明明是早上。
走廊裡的光線卻仿佛是死氣沉沉的黃昏一般。
“這可不妙啊...”
戴杉苦笑了一聲。
現在可沒有人來幫忙,而他在這種現象消失前,需要儘量不走太遠。
否則到晚上與黃夜失聯的話,之後的探索行動恐怕會更麻煩。
戴杉看了看樓道上端和下端。
他緩緩靠在樓道牆角,希望不要有什麼東西發現他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