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精神病院,一條街道,還是一個城市?
天知道這樣一個漩渦是否會自行消散...
“應該不止於此。”
稍微想了想,蘇文否定了這種有些誇張的想法。
五溪精神病院現在的狀況隻是有些可疑,但還不太確定危害性。
研究所隻當是某種擴散性的模因在醫院裡傳播。
如果蘇文這邊出問題撕卡的話。
顯然會引起研究所重視,更多調查員或者更高級彆調查員自然會來處理這起事件。
“這大概也是事件隻被評判為c級的原因吧,如果是更高級難度的話,沒有被阻止的災難說不定真會對整個城市造成影響也說不定。”
收回思緒,繼續往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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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0日
這裡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走廊的燈無故開始閃爍,廁所裡的水龍頭全都爆開。
某種東西在走廊裡留下粘稠的液體...
搞不懂,為什麼會這樣的。
我明明沒有打開醫院的大門。
難道是那個人?
他是沒腦子麼,外麵的街道都變成了陌生的森林,不知道留在這裡先等待救援,跑出去乾嘛!?
一定是他打破了這個獨立空間的封閉性。
一定是他把某些東西放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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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的外麵變成了森林?”
蘇文下意識的轉頭看向窗外照射進室內的詭異幽光。
這個醫院淺層的室內都已經十分詭異,沒有搞清楚狀況。
蘇文還沒有去查看過室外的環境是什麼樣子。
然而第一位病人竟然愣頭青的跑了出去!?
蘇文仔細回想了一下,第一位發病的醫護病人,好像是——王星民,那個有幻想被迫害症狀的護工。
昨天因為時間關係,還沒有接觸過那位護工。
之後有必要深入接觸一下這位最初引發異變的護工,看他是否了解究竟是什麼引發了醫院的變化。
繼續往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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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7日
一定是他,那個瘋子就是那個蠢貨。
真是見鬼。
問他,他也什麼都不說,簡直就像個真正的傻子一樣。
說到森林的時候明明都有反應了。
還得自己想辦法才行。
我可以確定,走廊上有什麼東西在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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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裡,第一個病人已經瘋了。
再往下的一些文檔記錄零零散散的記載了副院長看到其他病護進入這裡的樣子。
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副院長並沒有與他們進行接觸,也沒有與他們交流的記錄。
或許是希望這些人成為他的探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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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3日
在我探索那個神秘森林的過程中,我看到了真正的怪物,與那東西相比,醫院裡的東西,簡直算是臭蟲。
那是一個一個龐大的黑色觸手構成的怪物,它的眼睛像星星一樣在它的身體上閃爍。
我立刻逃跑,但是它的觸手就像蔓延的黑暗一樣,難以擺脫。
我幾乎不記得我是怎麼從那樣的東西手下逃脫的了。
那個怪物身上是不是掛著精神病院的病服?
已經有病人被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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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外麵並不安全啊...”
7月的這條記錄在前後都有很長的空白期。
看來在這期間,副院長很長時間都沒有閒情逸致來進行記錄。
又或者他被困在外麵了?
再往下是最後一條,也是最近一次更新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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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4日
這裡也開始變得不安全了。
不對,整個醫院已經沒有安全的地方了。
不能在一個地方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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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呼應著這最後一條文字信息一般。
蘇文感覺手裡的鼠標有些紮手。
轉眼望去,明明是塑料材質的鼠標上,已經翹起了一片片斑駁的鏽跡。
不僅是鼠標,蘇文發現自己另一隻手撐著的桌麵,不知什麼時候也是變得一片酥軟,就像是一枚牛舌餅一樣。
哢嚓。
桌麵被壓斷了。
仿佛是積木底部的磚塊被抽掉一般。
隨著桌麵塌下一塊,整個辦公桌也跟著歪倒垮塌。
從桌上倒下的顯示器拖拽著電線,閃出了一陣火花。
而這也是這個房間最後的光亮。
想到剛剛電腦上的警示文字,蘇文不打算在這裡久留。
然而當他剛剛邁出一步。
地麵也仿佛經曆了某種嚴重的侵蝕一般。
一腳下去像是踩進了雪坑。
再一腳陷得更深。
蘇文想要加緊速度快點離開,卻發現這非常困難。
當他邁出第三步的時候。
他感覺自己的腳下像是踩過了深深的雪層,然後完全踩空。
轟隆.....
整個樓層的樓板塌陷了!
但下麵等待著她的並不是2樓。
明明應該會重重摔在地上才對,但蘇文感覺這個墜落的時間是如此的漫長。
周圍入眼隻有那些猩紅的鏽色碎屑,以及逐漸襲來的黑暗。
在空中努力揮動身體,試圖抓住些什麼的蘇文,聽到耳邊傳來係統提示。
【幸運檢定通過】
但他也此時也無暇顧及這些,無儘的黑暗已經將他吞沒。
......
仿佛是剛經曆完一個副本的錯覺一般。
上一刻蘇文還感覺自己在極速下墜,下一秒蘇文看到眼前是一片刺眼的光亮。
身邊是“剛剛”撞開的辦公室門。
原本對麵那個散發著令人不安氣息,有著詭異色調的窗子外,此時照射進來的是光亮而刺眼的陽光。
蘇文下意識的將手擋在眼前。
“嗯!?”
他發現自己的手在不知什麼時候握成了拳頭,在拳心中還抓著一個紙團兒。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