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茶點喝過茶水,景元白就帶著她上路了。
衛夏煙一邊走一邊思索,她想開口問景元白他們要去往何處,可想過之後,便沒敢問了。
想在景元白麵前活命,看來裝乖是非常有必要的。
通常乖巧的人是不會問三問四惹人反感,反正眼下自己也沒什麼出路,不如就跟著走好了。
不過她雖然不知是要去哪,但卻分辨得出,他們離中卞皇城越來越遠了。
衛夏煙這套囚衣太過顯眼,她還以為經過一番“染色”,便已經掩蓋的很好,卻不成想被景元白一眼識破。
但景元白似乎對她到底犯了什麼事被抓不感興趣,甚至連她從哪來,是什麼身份都不關心。
順著筆直的小路出來,眼前便是熱鬨的集市。
衛夏煙看著集市入口佇立著的牌子,上書“清河鎮南”四個大字,字體筆走遊龍,像是什麼人寫上去的。
她停步往前探了幾眼,就跟著景元白進去了。
門旁有兩名守衛,集市內一眼望去,百姓穿著各異,趕著馬車走的,逛街步行的,往來者眾多,乍一看好不熱鬨。
衛夏煙走進來時還有些膽怯,如果景元白都能認出她身上穿的是什麼,那守衛就更能了。
可守衛隻是站的筆直,目空一切,並沒理會她。
衛夏煙進來後還偷偷瞟去一眼,發現守衛們眼都不眨一下,仿佛……已經失去了意識。
她不由得看了景元白一眼,景元白身形一拐,進了門口的成衣鋪。
“給她挑幾套衣裳。”少年懶散著坐下,翹著二郎腿等。
老板娘看到衛夏煙身上的囚衣目光閃了閃。
不過清河鎮內向來什麼閒雜人等都有,這裡的百姓見慣不慣,尤其是做生意的,自然不會胡亂發問。
老板娘幫衛夏煙換了套水粉的裙裝,順便給她打水洗臉,還幫她梳了個漂亮的發髻。
“姑娘,這套衣服老身幫你燒了吧?”
衛夏煙低身拂禮:“勞煩。”
二人默契的互看一眼,都沒再說其他話。
衛夏煙換好裝後,從裡間出來,站到景元白麵前,抬起衣袖問:“景公子,這樣可以嗎?”
景元白輕輕撩她一眼,目光帶笑,表情無比溫柔:“很好。”
不用在當囚犯的衛夏煙一身暢快,走起路來也輕便多了,二人漫無目的在集市上閒逛,逛到一處隱在竹林裡的茶樓,就一起走了進去。
他們剛喝過茶沒多久,並不太渴。
隻是茶樓裡有人在說書,景元白是被這聲音吸引來的。
衛夏煙雖然以前生活在現代,也不太見得到這種場景。
但她看景元白一臉迷茫的樣子,不由問道:“景公子,你以前……沒聽過書?”
景元白搖頭:“沒有,說書是說什麼?”
“就是……話本上的故事。”衛夏煙絞儘腦汁去想,這個時代的小說應該是叫話本的。
可眼前比她還不像古代人的景元白,卻聽得更懵:“話本是什麼?”
“呃這……”衛夏煙也不知該怎麼解釋了。
不過好在景元白沒有再問。
衛夏煙跟著少年上樓,坐到扶手邊的空位上。
這茶樓麵積並不大,說書人在一樓中央的位置,進門處擺著七八張桌椅,不過隻有三張桌子前有客人。
而比起一樓,二樓就更少了,就他們和對麵一桌。
說書人是個白胡子老者,眼尾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