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的是,到底是誰在背後操控這一切,而又為何盯向他們?
但眼下當然不是討論分析的時候,衛夏煙這一次緊緊拽住景元白,生怕一個疏忽,又著了那個香的道。
須臾。
她似是聽到樹杈間有鳥雀驚飛。
一股疾風從上方俯衝向下,直直奔著二人麵門襲來。
“彎腰。”
景元白輕聲提醒。
在衛夏煙彎腰躲避時,少年迅速踢去一腳,隻聽一聲悶哼,似有什麼被踢中,跟著就在地麵滾了兩下。
可直起腰身的衛夏煙,並看不到人影。
“看來我們還在他們的結界裡。”
她懊惱一句。
“低頭。”
景元白再度提醒。
不過這次,少年似是沒什麼耐心玩了,抽出銀蛇匕首,對著偷襲他們的東西飛快劃過。
有血濺在景元白的黑靴上,腥味迸發,結界似是被徹底破了。
衛夏煙探頭辨認。
原來他們所站之處,正是那日花娘對著啼哭的那棵桂樹前。
就在她以為這場危險總算解除,便又聽得遠處利刃劈砍之聲,不多時,那聲音已至麵前。
景元白將她拉到身後,一腳抵住襲來的劍鋒。
那人再次舉劍揮來,腳步輕盈,一招一式行雲流水,看起來武功底子深厚。
景元白一一避開,始終不願再用匕首。
可對方窮追猛打,很是討厭。
少年眼眸輕乜,表情浮起幾分乖戾,指尖靈活翻轉,不知何時多了顆黑色碎玉。
景元白正要動作,就聽遠處一聲喝來:“抓到了!”
“啊?”
銀欒轉身望去,又回頭來看。
這才發現眼前站著的不是賊人,而是借他們房間的小公子。
銀欒麵露尷尬,僵硬的抱了抱拳,“對不住啊,打錯人了……”說完,就立馬向著袁鴻和金欒的方向跑去。
衛夏煙看了景元白一眼,二人也跟著走上前。
待到近處,衛夏煙便看到,花娘身形狼狽,正被金欒不客氣的踩在腳下。
一隻秀氣的劍輕薄如翼,劍尖正橫在花娘細白的脖頸上。
衛夏煙看著梨花帶雨的花娘,對方哭成個淚人,此刻一下一下哽咽著,仿佛要昏厥過去。
“裝什麼蒜啊你,我問你,雇凶殺得何人?”
銀欒不屑的瞥她一眼,一副公堂審問的口氣。
花娘眼底閃爍,身形微顫,咽著口水囁嚅:“什麼、什麼雇凶……我聽不太懂。”
她這樣子,任誰看了都不可信。
見她不說,金欒劍尖逼近。
銀欒再次開口:“我們已經查到,你日前雇了兩個專接刺殺生意的家夥,你與何人結仇,到底想要誰的命,說!”
衛夏煙越聽越不對,就偷偷看了景元白一眼。
花娘聽罷又哭,使勁搖了搖頭。
銀欒“嘶”出一聲,嗓音提高:“你找的兩個草包,已經被狗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還在這兒隱瞞什麼呢?”
此話一出,衛夏煙頓時明白了。
原來那晚來殺她和景元白的人,是這花娘雇的。
她還以為和殺小桃的,是同一個人。
不過這花娘看著手無縛雞之力,宋詢的下屬也說了,殺完人還要抽乾血,怎麼看這花娘也不像有這種本事的人。
可這女人為什麼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