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丫鬟說完,就忙著去做事了。
衛夏煙透過門縫往外看,門口並沒有人在把守。
她就知道,這宋詢壓根就不管他們的死活,甚至還故意不讓守衛守著,好給善哥兒製造下手機會。
其心很是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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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時剛過,金欒順著封塵小館的二樓翻入,袁鴻正坐在桌前等他歸來。
昨晚宋詢下令封了這裡之後,並沒留人把守。
所以在官兵離去時,他們一行人又掉頭回來了。
昨晚官兵闖入,將花娘花銀子雇來的小廝和一眾笙歌的鶯鶯燕燕全部攆離,如今這裡空蕩蕩的,就隻剩下他們在了。
窗子擋的嚴實,屋內燭火的光亮外麵並看不到。
金欒渴極了,“咕咚咕咚”喝光一壺茶,抹抹嘴才喘息著道:“打聽到了,宋詢那個狗官早就懷疑到封塵小館,連著幾晚過來的孕婦和她男人,都是宋詢安插的內線。”
“還有呢?”
袁鴻也猜到是這樣。
金欒撅起嘴,哼一聲:“他們抓了衛姐姐和景公子,打算用這二人引善哥兒出來。”
銀欒在旁邊聽著,也不滿的附和:“誰知道善哥兒膽子這麼大,昨日不來這裡也就算了,竟還敢去宋詢府裡生事!”
他捏捏拳頭,衝動道:“不行,不能讓衛姑娘和景公子擔這個風險,我去把他們帶出來!”
袁鴻抬手阻止:“不急。”
金欒銀欒看向他。
袁鴻低聲道:“現在把人帶出來,之後呢?”
二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善哥兒在宋府如入無人之境,要是徹底跑了,他們就很難在抓到人。
銀欒嘶一聲,越想越氣:“公子,那善哥兒真是我們要找的人麼?我怎麼覺得不像呢。”
袁鴻捏捏眉心:“是不是也都先捉到再議。”
他思慮許久,決定帶著金欒、銀欒夜探宋府,一方等待時機抓善哥兒,一方也是為了保護衛夏煙和景元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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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衛夏煙才用過晚膳。
丫鬟離開後,她就嘗試著推了推房門,意外能推開,衛夏煙心知,宋詢是一點都沒給他們這裡設防了。
不過她也猜到,宋府裡,也就僅這一處能隨便活動罷了。
衛夏煙在門前轉悠兩圈,又往一旁的雕花小門裡看去。
便見幽靜月色下,後院竟有一方池塘。
沉寂的月光映在水麵,墨色漣漪隨風飄起,連池水中的睡蓮都看的一清二楚。
池塘四周是被修剪過的草木,一簇簇繁花開的正盛,風吹過,滿園花香順著襲來,聞著倒有些舒心。
她沒敢踏入,因為那一處太過靜謐。
萬一善哥兒從哪個牆頭進來,她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了。
衛夏煙從門旁過,順著小路來到景元白的房間,她站在門前,有些驚訝自己竟會想來見景元白。
儘管這少年待她很好,可二人又無男女之情。
衛夏煙想伸手敲門的動作一頓,又堪堪放下了。
身後,有人笑出一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