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
落在了她的唇上。
少年眨了下眸,右手圈緊懷中人,微一低頭,冰涼的唇就貼在了衛夏煙的唇上。
清清涼涼的氣息透著股薄荷的香,源源不斷的和衛夏煙融在一起。
景元白貼上去之後,就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他不知道接著要做什麼,隻是覺得衛夏煙的唇又軟又甜,貼著很舒服。
而半昏沉的衛夏煙,也在此刻清醒過來。
微微睜眼後,看到麵前放大的少年麵龐,她嚇得立刻推開,從景元白懷中跳出來。
和上次水中渡氣不一樣。
這這這——
衛夏煙有點慌。
而更讓她驚懼的,是這副作用的緩解方式仿佛又變了。
怎麼,擁抱牽手已經不能滿足了麼?
衛夏煙頭疼的捂了下額角,一轉身,就看到景元白閉著眼倒在門旁。
為了不引起店老板的注意,她隻好費了大力氣把人拖進來,又細心檢查一遍景元白走過的路,把蹭到血水的地方都擦掉。
新來的官員還不知是什麼樣,萬一店老板去報官,總是更麻煩些。
衛夏煙把景元白送到榻上,就去屏風後沐浴了。
她累癱在浴桶中,打算多泡一會兒在出來。
放鬆下來後,衛夏煙才感覺到脖子一圈痛的難耐,用手一摸,疼痛更加重了。
她坐到銅鏡前,果然看到被掐過的那裡起了印子。
衛夏煙若有所思的將手按在印子上,不由轉身去看景元白。
這驚心動魄的半個晚上,著實令她驚嚇不已。
尤其剛剛開門看到少年那副模樣,她覺得今晚做夢,一定還會夢到那個場景。
不得不說。
她現在有點怕景元白。
將來,等找到了解百淬花副作用的方法,要不她還是離開景元白吧。
今晚是僥幸,萬一哪天景元白又失了神智,不小心掐死了她。
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衛夏煙心中矛盾。
雖是機緣巧合才和景元白走到一起,但對方始終待她不錯,她也不是知恩不圖報的人。
就趁這段時間,對景元白更好一點,已做回報吧。
衛夏煙操勞半晌,已是身心俱疲。
就繞著少年爬到榻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
一夜風雨過,今日的清河鎮天氣異常晴朗。
衛夏煙醒來時,身邊人已經不在。
昨晚她隻顧著把景元白拖上床,自然沒力氣給他換衣衫,再說也不方便,所以床榻有幾處還落著暗紅。
她醒來之後立刻下去洗漱,腹中餓的緊,今日還要趕路,得多吃一點。
就在她擦過臉打算出去時,門外,紅衣少年便端著飯食走了進來。
衛夏煙神經過敏的盯著景元白衣裳看。
是新換的紅衣沒錯。
不是血痕。
再看一眼,少年發束一絲不苟,目光清潤,笑起來眼尾勾出的那兩道紅,都泛著晶瑩的光。
是和以往一樣的正常。
景元白單手托著飯盤,進門就放到了桌上。
然後才笑著問她:“睡得可好,煙煙?”
衛夏煙和他對視,儘管眼前的人看著已經恢複,但昨晚那渾身是血的瘋批相,還在她腦子裡揮之不去。
那影像不斷和麵前溫潤的少年重合,最終合為一體。
衛夏煙驚懼的打了個哆嗦。
“挺、挺好的。”
“先用膳。”
景元白掃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