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之人許久才回過神來,忙幫著把還沒斷氣的同僚放到馬上。
另一人見此,結結巴巴問:“還、還追麼?”
為首之人嗓音乾澀的應:“追吧。”
-
第一次騎馬的衛夏煙蹬不住馬鐙,被顛的左右亂晃。
身後的景元白見狀,抿唇一笑,單手圈緊了她。
“煙煙,你可以靠著我。”
景元白穩穩的牽著馬繩,考慮到衛夏煙的生疏,並沒有騎得太快,反正那些人還沒有追上來。
衛夏煙被顛的都快要乾嘔了,險些連喝的茶都吐出來,為了不讓自己繼續難受,她選擇踏踏實實靠在少年身上。
靠上去後,果然好了許多。
雖然還是有些顛,但她卻覺得安心了不少。
衛夏煙不禁閉著眼想,她好像越來越依賴景元白了,剛剛那些官兵認出她的時候,她都沒有像從前那般害怕。
因為知道,有景元白在,是不會任由那些人抓走她的。
“景公子……”
她囈出一聲。
景元白低頭過來,貼著她麵頰:“嗯?”
“我要對你,更好一點。”
衛夏煙可能是被顛糊塗了,不小心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少年聽得發笑,輕聲問:“怎麼個好法?”
衛夏煙吐吐舌頭,但話已經說了,又不能咽回去,就隻好順著說:“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隻不過,她說完許久,對方都沒應聲。
就在衛夏煙以為景元白不會在回她的時候,頭頂處,卻傳來少年清潤的聲音。
和每次不同,景元白應的這一句似是帶了幾分正經和嚴謹。
“衛夏煙,百淬花沒了可以再尋新的。”
“但你若是想離開我——我不介意抽了你的血曬乾做香料。”
衛夏煙聽得心虛,可莫名又有幾分難受。
她坐直些,目光瞥到少年抓著韁繩的手指上,皙白的手背透著冷,細膩的膚色之下,淡青的血管無比清晰。
衛夏煙鬼神神差的,用手蹭了蹭他的手背。
“我保證不會跑的。”
她輕聲說。
“嗯。”
景元白像是很滿意,表情重新溫潤起來,明媚的眉眼眯起,愉悅的像個孩子。
“煙煙,我信你了,記住你說的話。”
閒話之後,衛夏煙還沒忘剛剛那些官兵所講的。
她偏頭去看景元白。
“景公子,他們有一部分人在百草村,如果我們今晚進村,還會遇上。”
百草村他們都沒去過,村子多大,有幾戶人家,是不是像清河鎮一樣方便躲避都不清楚,貿然進去風險極大。
他們沿著茶攤那條直路走了很久,然後便遇上兩個道口。
景元白停頓半刻,就牽著馬往左側拐去。
右側道口的木牌,上麵標的很清楚,這條路是通往百草村的,而左邊沒有指向,不知是什麼地方。
但隱隱約約,好像也能看到有幾幢房子。
“今晚先在這一片住下,明早在過來看看情況。”
景元白建議。
衛夏煙自然讚同。
他們騎著馬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