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個小逃犯麼。”
君思年沒急著走,其餘百草村的村民見狀,也都圍了上來。
不過此時天太黑,官兵又站在畫像前,剛好擋住了畫像上女子的容貌,村民們倒是沒太看清楚什麼。
貼畫像的人目光嚴峻,聲音高昂:“她是在逃的流放犯,若是這幾日有誰看到了她,立刻到東邊驛館來報,舉報有獎賞,如藏匿逃犯,便和她同罪,都記住了?!”
君思年站在頭前,聽到獎賞眼睛發亮:“官大哥,有多少獎賞啊?”
“怎麼,你見過他們?”
那人看向他。
君思年摸摸鼻尖,眼睛狐狸一般眨眨:“萬一呢,我這不是提前做準備麼。”
“十兩銀子。”
官兵說。
這是在他們見識到景元白的厲害之後,臨時派人回去向上麵申請的。
十兩銀子,已經是最多的了。
君思年有點動心,舉著手跑上來:“那我知道,我知道!”
“哦?你講。”
君思年左右看看,見那些圍著的村民也等著聽,就給官兵遞了個“這很為難”的眼神。
官兵揮手驅散村民,也是怕有人認識衛夏煙去通風報信。
他們帶著君思年走到一處背陰地,抬抬下巴示意他繼續。
君思年輕咳一聲,伸手指指村外:“他們——”
衛夏煙給他的這套衣衫華美矜貴,雙臂的剪裁彆致,除了繡有雲紋,垂下的絲絛也摻雜著細細的金線。
怎麼看,都不隻值十兩銀子。
他不是沒見過好東西的人。
君思年眼眸微暗,隨即諂媚的笑了聲:“他們死了。”
“你說什麼?!”
官兵愕然。
這倒也不能怪他們會輕易相信君思年的話,實在是因為君思年提到的是“他們”,而不是“她”。
畫像上隻有衛夏煙一人,若不是真的見過,君思年是不可能知道還有景元白的存在的。
君思年收斂笑意,轉而,神情嚴肅的點點頭。
“說來也巧,我來百草村時走錯了方向,去了義莊那條路,然後就看到他們死在了義莊入口。”
常在這一片遊走的都不會認錯,那條岔路的左側,其實是百草村的義莊。
雖然沒標出來,但本地人皆知。
而官兵手中有地圖,自然也知曉他說的是實話。
君思年見他們的表情似是信了不少,於是,又添油加醋的說:“不瞞各位,義莊那除了他們的……殘屍,還有你們的人。”
“殘屍?!!”
官兵更驚。
君思年哀歎:“傳聞百草村的義莊鬨鬼,哪怕他們不是死於鬼怪之手,可那種死法,也總是令人心不安的。”
官兵們聽得神情閃爍,似是轉身要走。
君思年立刻追上來:“等會兒,我提供的可是真消息,說好的十兩銀子先付了吧!”
官兵冷哼,一揮手打掉他的爪子:“人都死了,這銀子自然也是沒有的!”
說罷,一行人便匆匆離去。
君思年冷眼看向他們,順手扯下畫像撕爛,而後就走去了包子鋪前。
“老板,給我裝幾個包子,要剛出鍋的。”
回返途中,君思年的脖子忽然開始發癢。
他不滿的皺皺眉,伸手抓了兩下,險些連包子都拿不住。
“鬼精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