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白跟著起身,鬆了她手腕:“先去集市,不急著上山。”
“好的,上山——嗯?”
衛夏煙剛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麼,頓感訝異的抬起頭來,再次對上景元白那雙眼時,少年隻是淡然一笑。
景元白低下身,清涼的氣息落在她耳垂上:“去給煙煙買飾品。”
衛夏煙想說“其實不用的”,連她都看得出君思年是在瞎扯,她不信景元白瞧不出來。
不過景元白已經拉上她出了門,順著河邊往羊皮筏子的反方向走,看來是非要去集市了。
衛夏煙失笑。
就覺得此刻的小景公子,好像多了幾分……幼稚?
二人一路走著,不少出來洗衣裳的女子都笑著和他們打招呼,女子們知道他們是王大娘家的客人,態度自然和善些。
再加上百草村的村民本就質樸,也愛搭話。
因見他們整日出雙入對,所有人便都默認他們是一對璧人。
一女子先是感歎了下二人的般配,而後便掩嘴笑道:“聽二山哥說,他媳婦晚上就進村了,等我把這堆衣裳洗完,也要去他家看新婦!”
“雖是已經成婚了,但為何要晚上過來?青天白日的豈不是更好,還能在村裡逛逛呢。”
那女子思索一番,猜測道:“人家不是皇城來的大小姐麼?可能路途遙遠,趕路耽誤了時辰唄。”
“那我也要去湊熱鬨,二山哥會擺酒請大家吃嗎?”
“會吧會吧!”
衛夏煙跟著景元白從一側胡同插出去,女子們的討論聲也漸漸遠了。
周二山他們不熟,自然對女子們討論的話題不感興趣,但有一件事,衛夏煙卻不得不放在心上。
趁著時辰尚早,周圍人不多,她小聲跟景元白說:“年大哥今早說的話,好像是話裡有話。”
“他想攆我們出村。”
景元白應著,指尖挑起一隻釵來,看過覺得成色不夠好,放下後又去看那對兒耳飾。
“我也是這麼想的。”衛夏煙對這些飾品興趣一般,隻是隨便看著,“他此前出現在義莊我就覺得奇怪,今天又要攆我們離開,難不成,是這村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並非本地人。”
景元白回。
“但他一定知道什麼。”
衛夏煙肯定。
說完,耳朵一涼,景元白的手指正從她小巧的耳垂上劃過,涼意散開,一顆精美的碎玉耳飾就被戴上了。
“小公子真有眼光,姑娘戴這款紅玉的好看,和小公子的衣飾也配的很!”
老板熱切的稱讚著。
衛夏煙從銅鏡裡看自己,對於老板的後一句,倒是認同。
景元白今日換了紅衣,身上的暖玉也換成了同色的,雖然這耳飾的大小和形狀與暖玉不儘相同,但不細看,倒也看不出差彆來。
“煙煙喜歡嗎?”
景元白笑著問了句。
又去看其他顏色的玉石耳飾,似乎很熱衷此道。
衛夏煙輕輕點頭。
隨後,景元白又接連挑了幾副不同款式,才離開了攤子。
百草村麵積不大,出來逛的人稍多些,就顯得擁擠。
也正因如此,誰家有什麼新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