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帕子也是白色的,彆在腰間飄來蕩去,並沒蹭上血跡。
“此地沒有水源,不如我把帕子係在你手腕上遮一遮?”她咕噥一聲,用氣音道:“行嗎?”
“好。”
景元白狀態確實比剛剛低迷了些,但看著也還算正常。
衛夏煙不敢耽擱,扯下帕子附在少年手腕。
衛夏煙係的細心,動作很輕,生怕會讓景元白有什麼不適,畢竟人家救了她不止一次,做人自當有來有往。
係好後,就用後背抵著山壁歇息。
偏頭看一眼景元白,景元白似是也有些許疲累,少年合上眼,薄唇微抿,臉色似乎也好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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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周二山家正熱鬨著,小小的院落裡坐滿了村民,王大娘和君思年也被安排在了靠前的那一桌。
君思年敷衍著和主家敬了兩杯酒,瞥一眼流水席上的一盤盤素食,唇畔神秘的勾了勾。
君思年起身去和周二山說話,見這周家的二兒子已經喝了不少,酒嗝兒打的一個接一個,還在不停對著過來的村民說:“來來來,咱們接著喝啊,今天高興,大家都多喝點!”
周二山穿著藏青色衣衫,腳上一雙雲紋靴也精致的很,他身體有些搖晃,一隻手撐著桌麵,另一隻手還時不時摸一下腰間的玉佩。
君思年湊上來,笑著問:“喲,這玉佩看起來像是皇城裡的東西啊。”
周二山聽罷有些微的怔愣,隨即點了點頭:“是、是的。”
“挺值錢的吧?捂得這麼緊實。”
君思年繼續笑。
周二山此時意識已經不太清醒,君思年看出他是勉強硬撐,便好心的扶住了他,“哎哎哎,你慢些,彆摔了。”
他的手有意按在那玉佩上,周二山似是立刻就察覺到,顫顫巍巍拍開他的手,回應君思年的話,“彆碰壞了,挺、挺貴的呢。”
“知道了,我小心著點。”
君思年鬆開他,一路晃著想要進屋裡去。
因為周二山的媳婦剛剛下轎,就二話不說走了進去,絲毫沒有想跟他們打招呼的意思。
雖說這男女授受不親,但君思年不是登徒子,他就想遠遠看一眼對方長什麼樣。
那女子帷帽遮得嚴實,一圈薄紗看似輕盈,實則密不透風,他剛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還是連根眉毛都沒瞧清楚。
君思年趁著沒人注意,已經悄悄晃到了屋門前,他唇畔揚了揚,正要伸頭過去,手臂就被人扯住了。
君思年轉頭,正看到喝的不太清醒的周二山站在他後麵,周二山一開口酒氣熏天:“兄、兄弟,你想……去哪兒?”
君思年立刻笑道:“還能去哪,酒喝多了,想去小解呢。”
“茅房、茅房在後麵,不、不在屋裡。”
周二山幾步過來,哪怕已經醉的一塌糊塗,還是勉強靠在門上,顯然是不讓他進去。
君思年笑著說“好”,就回了王大娘旁邊坐。
“王大娘,這周二山很好酒?”
他無聊的夾起幾顆花生,邊吃邊和王大娘閒聊。
王大娘被周家的喜氣感染,心情也美著,就放輕聲音跟他搭起話來:“二山確實好酒,但以前的周家和村裡其他人家一樣,哪裡有閒錢買酒喝,有時候二山饞狠了,就去幫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