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思年不太想繼續留在這兒,擺著手招呼他們:“要不咱們邊回邊說?”
“嗯。”
景元白應了聲,伸手拉住了衛夏煙。
熱鬨已經看完,確實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未免去衛夏煙他們屋子會驚動王大娘,所以君思年就把他們拉到了自己的柴房裡。
三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坐,君思年就迫不及待地說:“你們那日沒跟著去周二山家也是真虧,我去了一趟,探聽到不少這百草村的秘密。”
說著,他燃起燭火,煞有介事道:“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們了,就是一直沒機會!”
衛夏煙半點不信:“那是誰方才一個勁的催我們回房間歇息?”
君思年:“……”
他把蠟燭立在桌邊,嘿嘿笑道:“我這不是害怕嚇到你們麼!但這地方,他確實不對勁啊,就比方說那個義莊的活屍——”
“你也知道活屍?”衛夏煙狐疑。
君思年見狀,故作驚訝的一拍腿:“見多識廣啊煙煙妹子,原來你也知道活屍啊!”
衛夏煙覺得他的戲太假,沒打算回應。
不過琢磨了會兒,她還是真誠的問了句,“年大哥,所以你為什麼要來百草村?”
她這麼問,其實也算是拋出了一個橄欖枝,衛夏煙總覺得君思年來此的目的不那麼簡單,君思年知道活屍,到過義莊,今晚又特意跑出來看熱鬨,說不定也知道鬼生蘭的存在。
她實在不想久留此地,而君思年看起來也不像是要尋鬼生蘭的,沒準他們可以互相幫助,也好達成各自的目的。
換句話說,即便君思年真的想要鬼生蘭,他也打不過景元白。
君思年聽她問,乾笑兩聲,摸了摸鼻尖說:“就是從北邊逃荒啊,逃啊逃的……就到了這裡麼。”
談崩,衛夏煙不說話了。
君思年暗戳戳地吸了口氣,話題又回到撐筏子的鬥篷人身上,“我就是有點奇怪,那玩意他到底是人不是?為什麼沒有頭呢?”
“有。”
許久沒開口的景元白,看了他一眼。
“有?你看到了?”
景元白微笑:“把你的臉塗黑,夜晚放出去溜一圈,也是這個效果。”
何況河麵上還有大霧,不過是苦心營造出來的一場戲罷了。
君思年不解:“搞這一出,是想乾嘛啊,這大半夜的……”
景元白莞爾:“目的不是達到了麼?”
君思年不語,他明白景元白的意思,搞這一出當然是為了嚇人,不隻嚇他們,更是為了嚇唬百草村的村民。
所以今晚沒人敢出門,更沒人敢渡河。
因為他們一直認為,不僅義莊裡鬨鬼,就連他們所住的村子裡,也一樣在鬨鬼。
因為鬨鬼,所以像是祝秦那般年紀尚淺的,都想要去外麵討生活,因為周二山成功了,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