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篤定的語氣,讓成玥微眯了眯雙眼,察覺到了危險,於是就勢握著淩霜,劍鋒一指,停在了白銘頸間。
瑩白色的鋒利劍刃將絲絲寒意傳遞給了白銘,他卻顯得十分從容,反而像個優雅的天鵝,微微傾首,將脆弱的脖頸全然展露給眼前之人,任君采擷。
成玥眼中多了些冷意,餘光瞥向了客棧門口,雖然夜色將近,但仍不免有來往過客,縱然此刻對他動手會引起喧鬨,成玥也彆無他法。
雖不明白白銘不反抗,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眼下隻差分毫,她便可憑借淩霜輕易劃開他的血脈命門。
但任憑她用儘氣力,淩霜劍都不願再向白銘脖頸前進一分,劍體到後麵甚至有些跳脫地翻卷鋒刃,隻靠著冰冷的鐵麵,絲毫不起傷害。
白銘麵上依舊淺淺笑著,不似平常的禮貌疏離,他此刻的笑意直達眼底,望向成玥的眼中泛起一圈又一圈欣喜的漣漪。
見她麵上依舊一派冷靜,清亮的眸子像是汩汩清泉,平靜不起波瀾,這般的熟悉。
明明不管是站位還是實力都處於上風,白銘卻下意識想要繳械伏罪。
他的僭越之罪,他的罔顧綱常,他的貪欲私心,他的一切罪過甚至他不可為人知的情感,都想要全然坦白給眼前之人。
白銘眸光灼灼,師尊如今再不是從前,自己不再需要師尊庇護教導,反而可以保護師尊,甚至可以不再隱瞞自己那點見不得人的情感...
白銘手指微微蜷縮,語調極輕,“師...阿玥,我對你沒有惡意...”
成玥冷哼一聲,抬手甩了甩手腕上的白玉環,微抬下巴,眉目肅然,“若是你言行合一,或許我真會信你幾分。”
白銘聞言麵上多了絲慌亂,像是回到了從前,成了那個最害怕師尊失望的弟子。
他一直朝著成玥心中的理想弟子努力,半點不敢忤逆師尊,奉行君子之道,但眼下他的所做,絕非君子...
師尊會失望,會再次丟下他,溫良恭儉讓,並需以其身正...但是為何千千萬萬個日夜,他都嚴於自律其身,師尊卻仍不願再見他...
白銘眼中忽暗忽明,脊背繃得挺直,眼神也有些放空。
“不!不對!我才不要做什麼君子!”忽的出聲,他的臉色陡然跟著有些發白,就連神智似乎也有些混亂。
不知足於拉著成玥的衣袖,而是緊緊禁錮住成玥的手腕,像是生怕她再消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