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牽著成玥的手，帶著她緩緩下潛，穿過那圓形的深潭通道，底部竟豁然開朗…
那深潭下麵竟是連接著四通八達的海底古城，古城中心坐擁著一座龐大的宮殿，散發著神秘壯觀的古老氣息。
此處恍如白晝，過往道路皆是夜明珠照明，明珠光芒與鬱鬱蔥蔥的海底植物交相輝映。
來來往往皆是人身魚尾的鮫人，隻是大多尾巴顏色都是頹敗的灰色，姿容也都和尋常凡人無異。
身處這個地方，成玥倒覺得長了雙腿的自己成了異類，來往的鮫人難免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司玉眉頭微蹙，微微側身，擋住了那些目光，周身威壓稍稍釋放，那過往路人便紛紛不敢再看。
“司玉…”成玥此刻被緊握的右手動了動。
司玉聞聲，並未鬆手，而是轉過身來，輕輕頷首，示意成玥接著說。
“小師妹…你真的…不記得我嗎？”成玥微微仰首，蹙了蹙眉。
司玉深邃的眼眸中清晰反映著成玥的身影，他眼底似有些疑惑，“什麼師妹？莫不是我們從前在哪裡見過？”
成玥見他的樣子不似假裝，一時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垂著頭沉默半晌，後輕歎了一聲，“罷了…”
她心中一下子想了很多，氣運之子自有他的機緣，記得自己與否，又有什麼要緊呢，自己的責任隻是幫助他修的大道而已…
或許隻是那幾年光陰的時間沉沒成本，讓她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司玉聞言垂在身側的手指一僵，斂著眸子看不出眼底神色，喃喃地重複著成玥的話，“罷了？”
成玥隻覺得包裹自己手間的力量更甚，她剛想掙脫開，卻被司玉修長的手指穿過了指縫，兩人十指相扣。
“你做什麼？”成玥微微皺眉，卻怎麼也掙不開那手。
司玉眼底閃爍著暴戾的藍色光芒，仿佛被風暴覆蓋的呼嘯海麵，“我救了你，你就該在我身邊…”
成玥一時之間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實在不像是從前的司玉會說出來的話…
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