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自己的改變和碧柳沒什麼關係,但是以前碧柳沒少唆使原主,是真的。
春桃和喜喜的擔憂也沒錯。
“二公子和三公子那邊,有消息了嗎?”
說到這個,春桃連忙道:“回小姐,奴婢問過管家了,他說二公子和三公子這段時間經常出門,尤其是二公子,有時候早上出門,晚上才回來。”
蘇蘇很驚訝:“出去一整天?”
春桃點頭:“但是奴婢不知道兩位公子在做什麼。”
蘇蘇覺得自己直覺沒錯,這個葉儲風就是有問題。今天是買筆墨,往日呢?總不可能天天缺筆墨紙硯。
想了想,她讓管家找來幾個乞丐,分給每個人一錠銀子。
“你們分彆幫我看著二公子和三公子,他們去了哪裡,做了些什麼,奇怪的地方都給我說。”她小手一揮,十分豪邁,“做得好的,再賞一錠金子。”
乞丐們眼睛放光,連連道謝。
“三小姐放心,任何風吹草動,小人都會留意。”
蘇蘇心想,師叔們說得真不錯,三界都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看著架勢,彆說鬼推磨了,磨推鬼都辦得到啊。
果然,沒過兩天,就有個小乞丐跑來彙報。
“三小姐,小人看見二公子這兩天,每日都會去一個彆院,彆院外麵種了幾樹梅花,有個很漂亮的黃衣女子住在裡麵,二公子早上去,晚上才會離開。”
蘇蘇若有所思,所以她那個隱形人一樣的二哥,竟然在玩金屋藏嬌?
她如約給小乞丐一錠銀子。
不一會兒,另一個乞丐也來領賞。
“三公子昨日出門,和陳尚書家的公子,先去酒樓吃了飯,隨後一同進了賭坊。”
蘇蘇眨眨眼。
賭坊啊,是她想的那樣吧?
看來二哥三弟,皆有秘密。
*
蘇蘇還沒來得及追查這兩件事,葉大將軍告知她,明日宣王生辰,屆時他會帶蘇蘇一同過去。
宣王早已成年,這次有了封號,搬出皇宮,趁著生辰宴請大臣們。
當然,他做得比較低調,並沒有大肆操辦。
皇帝正當壯年,幾個皇子便隻能低調做人,越平庸越好。
葉嘯斜蘇蘇一眼:“這次給老子老實些,再敢鬨出什麼事,你祖母都護不住你。見了你大姐姐,記得賠個不是。”
還真是全天下都覺得蘇蘇會往六殿下身上撲。
蘇蘇無奈地說:“爹爹放心,女兒知道。”
蘇蘇倒不覺得葉將軍在維護葉冰裳。
昔日葉冰裳未出閣,和三姑娘發生什麼,都是葉家關起門來的事。如今葉冰裳嫁給了宣王,葉家總得給予一定尊重。
上次原身把人推下水,無數雙眼睛都看見了。
蕭凜性情雖溫和,但是人家一個皇子,葉家總不能視皇家的臉麵不見,蕭將軍隻讓蘇蘇賠個不是,已經是不鹹不淡的處理方式了。
表麵看在維護葉冰裳,其實何嘗不是在維護蘇蘇。
難得見家裡的小魔女聽話,葉嘯納罕看了好幾眼,哼了聲,這才沒有繼續數落她。
沉吟片刻,葉嘯說:“把質子帶上。”
如今兩人成了婚,於情於理,蘇蘇去宣王府邸,質子同行較好。
蘇蘇看將軍爹一眼,葉將軍也是不曉得他們四個間精彩的關係,才這麼淡定。知道以後,估計得跳腳。
蘇蘇對於即將見到葉冰裳,非常期待。
她隻從彆人口中聽說過這位溫婉漂亮的庶姐,還有無意中看見的那副嬌羞畫像。
想想澹台燼藏起來的那隻女子耳墜,蘇蘇托著腮,興許她這次抽取邪骨的任務,關鍵點在葉冰裳身上。
*
春桃和喜喜一大早就把蘇蘇叫醒。
蘇蘇坐在鏡子前,兩個丫鬟如臨大敵。
喜喜拿出一件輕盈漂亮的紫色衣衫,忐忑地問:“小姐看這件如何,這是錦繡坊精心為小姐做的。”
“漂亮是漂亮,可是喜喜,這是秋天的裙子,現在是冬天。”她肉體凡胎,扛不住冷的。
喜喜心想,小姐以前出門見六殿下,彆說冬日穿秋衫了,就算穿夏衫,小姐也會哆嗦著穿出去。
有大小姐的場合,三小姐就像一隻鬥誌昂揚的小孔雀,生怕落了下乘。
以前都是碧柳在幫小姐打扮,這次換成春桃和喜喜,兩個丫頭生怕自己笨手笨腳,審美不行,落了三小姐麵子。
見她們猶豫不決,蘇蘇手一指:“那件吧。”
她指著一件妃色的襖裙。
看著就暖和。
春桃笑眯眯道:“這樣也好,免得凍著小姐。”
喜喜手巧,疏好發髻後,道:“小姐,院子裡紅梅開得很漂亮,奴婢給你繪個花鈿吧。”
蘇蘇還沒畫過人間的花鈿,她非常好奇:“好呀。”
於是喜喜便細心地在蘇蘇眉間,畫了半枚精致的梅花。
蘇蘇看著額間的花朵,稀奇地摸摸。
她自己的本體,生來額間便有一點鮮紅的朱砂。
美豔不可方物。
這半枚梅花,讓蘇蘇覺得親切。
春桃誇讚道:“三小姐真漂亮!”
蘇蘇看看鏡子裡的自己,葉三小姐的長相,帶著幾分純然氣息。
不夠嫵媚,但是非常有靈氣。鄰家小姑娘的臉,顯得十分活潑,配上一身妃色冬襖,像個軟乎乎的雪團子。
蘇蘇看習慣了,倒是覺得這張臉非常可愛耐看。
她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