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強聽著父親的話,嘴巴微張:我什麼時候不聽了?明明都沒講過,真會胡扯!
怪不得,村裡人暗地裡說他爸是“郝吹牛”,其實就是“好吹牛”的意思。
母親聽著他顯擺,忍不住翻白眼。
郝建軍可不管母子的嘲笑,心滿意足地打完這個電話,又打另外一個。
“我係建軍啊,沒聽出來嘛,不是借錢啦,喂,喂,喂?”郝建軍剛聊上兩句,結果這老表問他是不是借錢,還沒等他解釋,人家就把電話掛了。
再撥打過去,結果打不通了,再撥打幾次,還是不通,忍不住皺眉頭,隻能請教兒子:
“兒子,電話號碼明明是對的,為啥打不通了?”
郝強和母親坐在椅子上,樂嗬嗬地看父親打電話顯擺表演,那話說得好浮誇。
在顯擺方麵,郝強自認為比不上他爸。
聽老爸一問,郝強看都沒看手機,打趣道:“爸,肯定是人家把你拉黑了,所以你打不通電話了,這樣的朋友,你沒必要再交往了,這種人怕你找他借錢,早點認清對方麵目也好。”
郝建軍恍悟:“我說怪不得打不通呢,哎,平時關係挺好的。”
他的內心不禁有些失落,這種被看不起的感覺真憂傷,其實就是看不起他家窮。
哼,今後等自家發達了,要是有人敢來借錢,門都沒有!
不過,目前還是要邀請這些朋友來參加升學宴,順便要點份子錢才是正事。
接著,郝建軍繼續打電話,有些人誇讚他,而個彆人聊了兩句就嫌他煩,找借口把電話掛了。
劉鳳清看丈夫打了那麼多電話,電話簿上的號碼都打了一遍,心疼那昂貴的電話費,忍不住抱怨道:
“你隻需要打電話告訴他們號碼就行了,嘮叨那麼多乾嗎,電話費不貴嗎?”
“好了好了,打完了,也沒幾個人有電話。”郝建軍被老婆嘮叨後也收斂了。
顯擺了一輪,有滿足,也有歎氣。
這時,他看到手機袋子還有個黑色的手機皮套,可以彆在腰帶上。
彆好後,轉了一圈,問老婆:“老婆,咋樣?帥氣吧?
劉鳳清嘴角一扯,帶著一絲鄙視的笑容調侃道:“嘚瑟鬼!”
郝強也白了一眼,回自己臥室寫字,實在看不下去了,早知道不拿手機皮套了。
郝建軍看著母子倆那副鄙視的樣子,兒子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懷大笑。
他將襯衣塞進腰帶裡,再把手機穩穩地彆在腰間,然後走出了家門,打算隨意逛逛。
當他走到大榕樹下時,他拿出手機,故意調整鬨鐘鈴聲。
鈴聲突然響起,周圍的村民紛紛轉頭看向他。
郝建軍瞥到彆人看過來,麵不改色,從容地將手機放回手機皮套裡。
“建軍,買手機啦?”
“嗯,兒子拿獎金給我買的,花了一千幾,太浪費錢了。”郝建軍聽到有村民問起,心中暗喜,嘴角微揚,眼中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得意。
目前,村民中有手機的人太少了,主要這玩意不便宜,套餐費用不算高,但對農民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這麼貴啊,月套餐費用多少?”
“不知道,我沒問,用完再充值就是了,應該不低。”郝建軍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其實兒子已經跟他說過了。
如果郝強在這裡,真想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下午五點半後,郝建軍才心滿意足回家。
晚上,繁星如織,月光如水,溫柔地灑在靜謐的田野上,仿佛為大地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紗衣。
七月天氣,白天炎熱,但晚上有涼風,帶著絲絲涼意,讓人感到無比的舒爽。
郝強和父母吃過飯後,坐在院子裡聊天,享受家庭歡樂。
這段日子,郝強感覺在農村居住挺好的。
蔬菜自種,雞鴨自養,空氣清新,甚至粗茶淡飯,破舊衣服都可以一天天把日子過下去。
城市燈光璀璨,未必真的好。
如果房子是按揭,全家需夜以繼日奮鬥二三十年,賣命拚償房貸。
人生說短也短,說長也長,一遭稍有家變,業不順暢,錢款停頓,雪霜交加,寒心痛骨。
郝強打算明天去趟省城,買台筆記本電腦。
這天晚上,他睡得真香。
早上醒來時,感覺精神煥發。
他習慣性默念打開虛擬屏幕,驚訝發現自己顏值提升到10了。
顏值+1?
原本睡眼惺忪的郝強,黑眸精光一閃,瞬間清醒。
眸光微
動,凝視虛擬屏幕,再看自由屬性點,那尚存的4點還在!
“哇靠,這是靠後天努力升上來的!”
他的笑容從嘴角開始,逐漸擴散到整張臉,眼裡閃耀著驚喜。
“太棒了!”
郝強拍拍臉龐,護膚幾個月,成效不錯,臉上疙瘩印少了許多。
估計再提升的話,難度極大了,乾脆拿自由屬性點來提升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