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輪試訓為期三個星期,為了不耽誤本校的正選的日常訓練,特地把時間放在了周四和周五的午休至放學的時間段。
這段時間倒是把鷲匠教練和領隊累得連軸轉。
伴隨著下課鈴聲響起,周四的試訓結束,五色工麵色凝重地離開了排球館。
今天又被說了整整一天。
不是被教練罵提肘時機不對,就是說攔網的時候呆頭呆腦,總而言之一天下來,全場罵聲承擔了百分之九十。
五色工一想到之前的宣戰宣言就羞愧難當。
這個樣子彆說是打敗牛島學長成為新的ace,就連能不能進白鳥澤都是一個問題。
想到這裡,五色工的心情又沉重了幾分。
排球鞋踏進陌生小巷,躲在垃圾桶後麵啃食殘渣的老鼠倏地竄進下水道。
五色工猛地回過神來。
他家離白鳥澤學院不遠,隻要拐過幾個小巷後,再步行十幾分鐘就能到,對於這一片來說還算熟悉。
但這個巷子,他完全沒有印象。
估計是剛才邊走路邊發呆走錯地方了…….
五色工一邊懊惱地埋怨自己怎麼注意力那麼不集中,一邊轉身想要回到正確的道路。
可巷子深處不合時宜響起的口哨聲喊住了他。
“喲。沒見過你的校服,是哪個學校的?”
籠罩在巷子深處的陰影亮起一顆紅點,有人翹著二郎腿坐在壘得有半人高的木箱之上,神色晦暗不明。
是最近莫名其妙聚集在這裡的不良!
“我是附近國中的。”
劣質香煙的刺鼻味蔓延在空氣之中,五色工下意識地開始後退。
巷子裡麵有兩個人,從外表來看,肌肉量和身高都不如他。但問題是……如果和對方起衝突,萬一傷到手的話,絕對會影響還剩一半的試訓。
為了能通過試訓,為了能加入白鳥澤,五色工絕不允許自己的身體出現一點意外狀況。
所以,這種情況還是先跑為妙。
一直在堅持體能鍛煉的五色工也有自信能甩脫他們。
“國中的小鬼?來高中附近亂晃什麼?”
坐在木箱上的不良吐出煙頭,皮鞋碾上去,在地麵留下一道黑痕。
他不耐煩地向五色工擺擺手:“快滾快滾。”
“那我就不打擾前輩了。”五色工假裝人畜無害地撓撓頭,拔腿就走。
但即將踏出他們視野範圍的那一瞬間,背後響起的聲音將五色工釘在原地:“既然都碰到了,那就順便問問他認不認識唄?”
“等一下,小鬼,你認識這個人嗎?是白鳥澤裡的一個女生。”
另外一個不良從木箱上跳了下來,插著褲兜走到五色工麵前。
隨後,從兜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白紙,懟到了五色工的眼前。
在白紙完整鋪開的那一瞬間,五色工立馬瞳孔地震——
畫的什麼鬼東西啊!!!
隻見畫紙上歪歪扭扭地畫了一個穿裙子的火柴人,紫色蠟筆糊了一層表示是白鳥澤的校服。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這個……”
話還沒有完全說完,五色工的餘光又瞥到一些細節部分。
同為單細胞生物,五色工意外地對上了他們的腦回路。
黑色頭發,藍色的眼睛,還有雖然畫得很抽象但非常熟悉的發型……
這是望月前輩啊!!
“……我不認識這個人。”表情一滯,五色工不得不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