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角度去看,就是劉赤亭的劍主動出劍,刺入那人眉心。
一襲黑衣禦空而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拳,將灰衣人自後方掏了個透心涼,抓起其身上乾坤玉,扭頭兒就走。
那人狂笑一聲,轉身以極快速度離去。
“多謝饋贈,紅塵草我不要了,你殺了烏羽門少主,很快就會出名的!”
是虱子島那道氣息!
直到此時,秋鴻才猛地張開雙臂,以一道鍋蓋似的穹頂籠罩此處,並以極快速度走到劉赤亭身邊,瞅著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灰衣青年,死死鎖住了眉頭。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個劍修!你……把他殺了?”
劉赤亭簡直是百口莫辯,皺著眉頭望向秋鴻,張了張嘴,卻又沒說話。
他隻得一步上前,抓起自己的劍。
也是此時,兩道姍姍來遲的身影,落入陣中。
紫菱驚呼一聲,往後連退數步。
“劉赤亭……你……你殺了他?他是烏羽門的少主,死在你的手裡,你還跟我們在一起,這下……”
就連郭陽的眼神都變了,此刻再看劉赤亭,眼中多少有幾分恐懼。這位郭公子有點兒後怕,要是在虱子島時真跟他過不去,那……那被長劍插爛腦袋的,會不會是我?
“你們乾嘛啊?這個人害得坊主受傷,劉大哥殺了他是給坊主報仇了,你們怎麼還這麼看他?咱們不應該感謝他的嗎?”
那聲稚嫩聲音傳出之後,秋鴻麵色依舊凝重,反倒是紫菱,竟然深吸了一口氣,幾步走到了劉赤亭麵前,沉聲道:“清清說得對,你幫他報仇了!你不要怕,大不了就是撕破臉,反正總有開戰那一天的。隻要我在,隻要素月坊在,我一定會保你的!”
好幾雙眼睛就這麼直愣愣盯著少年,劉赤亭啞然失笑,將劍身鮮血在那道灰衣上蹭了蹭,抬頭笑盈盈望向紫菱,笑意分毫不減。
可在紫菱看來,這笑容,怎麼就那麼……滲人?
劉赤亭摘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又低頭看向這位勞什子少主的屍體,淡淡然道:“那我還要多謝紫菱仙子了?”
對於劉赤亭的目光,紫菱根本不願多想,隻是沉聲一句:“不論如何,你殺了烏羽門主的獨子,我們也被烏羽門襲擾,此刻咱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隻能共進退,才有可能挺過這一關。”
劉赤亭還是靜靜望著紫菱,後者卻不以為意,反而一本正經道:“我知道你想隱瞞身份,但此時此刻,怕是藏不住了。”
都到這會兒了,她還以為我是什麼扮豬吃虎的高手?
紫菱又道:“當務之急,咱們得先返回觀海城從長計議,若……”
秋鴻深吸一口氣,麵色變得極其凝重。
他苦澀一笑,呢喃道:“姐,他說的在虱子島暗中追蹤他的人,是你爹送你的那具提線木偶對嗎?烏羽門少主也是你引來的,對嗎?你……”
劉赤亭灌下一口酒,麵沉似水。
“你一門心思想拉我下水,你做到了。還返回觀海城?我看我們是沒這個機會了。”
與此同時,觀海城北的大山之中,有個一身灰衣的中年人猛地睜開眼睛,隻一瞬間,雙眼便爬滿了血絲。
轟隆一聲巨響,觀海城上方傳來一陣炸雷響動,有位第五境的修士,以他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在往東南方趕去。
此人神情陰沉到幾乎要出水,“你們沒有機會了!”
有一襲白衣走出門,冷聲道:“杜柏詢,你想乾什麼?”
雲海之上,中年人冷冷一句:“我的兒子被人殺了,你要攔我報仇?”
那道白衣深吸一口氣,冷聲道:“若敢誤傷一個凡人,我必誅你。”
城中青阿坊,李鏡心已然召集一眾門客,除卻兩位四境供奉,還有其餘十二位四境修士。
而她自己,已經換上了多年不穿的紅甲,手持一根大槊,就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