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臉長得好看了一點,男人都是看臉的玩意兒,老娘是瞎了眼才看上這麼個東西!”
裡頭的郭晨曉聽到這句話一臉莫名。
說真的,他跟馮春妮一共也就見了兩次麵,馮春妮怎麼就跟盯上自己了似的?
他也不是狐狸精,又沒給對方下**藥。
劉繡娘剛剛還在生氣,看到郭晨曉這個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
外頭蘇燈寧就比馮春妮早了一步,聽到他這麼說忍不住想幫自己的男性同胞解釋一句。
“古往今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容顏上的美麗的確能在社會上更占優勢。同樣,內在美也很重要。”
蘇燈寧這個老好人,雖然看不慣馮春妮胡亂懟人的毛病,但最後一句,明顯是在安慰她。
兩人也沒什麼關係,說完這句話,蘇燈寧就帶著他的洗發露回到了樓上。
蘇燈寧的本意是:無論一個人美還是醜,不要因為那個人的外貌而對他人胡亂指摘。
但馮春妮。腦海中隻有蘇燈寧的前一句話。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果然,果然還是看臉的,不過我能變回年輕時的模樣,我能長得再好看一點就好了,再好看一點他就能看到我了。”
送走郭晨曉和劉繡娘,統子才開始說話。
“安安,統統有預感,非正常商品訂單即將再次激活。”
聞言,顧若安的腦海裡,四個人影先後閃現。
最後,郭晨曉、劉繡娘和蘇燈寧被排除,隻留下了馮春妮。
顧若安:“馮春妮?”
統子咧開嘴巴。露出兩排細細的牙齒。
那模樣,仿佛惡鬼進食前的預兆。
次日是個好天氣,顧若安收到了自家小弟托劉師傅送來的小盒子。
盒子裡是一個小泥人,捏泥人的手法非常稚嫩,一看就是初學者。
泥人很小,頭上刮出三根毛,背後歪歪扭扭的寫著兩個字:顧瑾
看著這個泥人。顧若安頓時明白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剛收到沒一會兒,小家夥的電話響起:“姐姐,我送你的禮物你收到了嗎,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顧若安假作不知:“歪歪扭扭的,捏的什麼東西?一根蓮藕?”
電話那頭,小家夥樂得嘎嘎直笑。
“姐姐是笨蛋!這是我捏的泥人,我捏了兩個,一個大的一個小的,大的那個是你,小的那個是我。我送給你小的,自己留著大的。姐姐你想我的時候,就可以看看我送你的泥人。如果你實在是太想我了,想的都要掉眼淚了,那你就可以把我從爺爺奶奶這裡接到你那邊去住幾天呀。”
小司馬昭之心。明明白白的剖給顧若安看了。
顧若安心頭軟得一塌糊塗。
穿越過來一個多月,顧若安對原身家人的感覺越來越深。
隻是,現在還沒辦法把人接過來,隻能裝傻蒙混過關。
雖然統子說它預感,非正常訂單即將再次激活。
但究竟是什麼時候激活,且這一次激活能不能讓她升級都隻是一個未知數。
……
每天早上,馮瑩瑩早上要帶走的東西,一般前一天晚上就提前收拾好。避免第二天收拾東西的時候鬨出動靜,讓馮春妮又把自己的起床氣出在她身上。
她拎起書包,飯也沒有吃,就小心翼翼的出了門,關門的時候還是弄出了一點動靜,把馮春妮給從睡夢中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再次閉上,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是再也睡不著了。
她煩躁的坐起來,把枕頭狠狠的往房門上一砸:“乾啥啥不會,就知道惹我生氣!”
起床洗漱乾淨,馮春妮對著鏡子開始化妝。
鏡子中的臉沾染了歲月的痕跡,這些年不管她如何保養,四十多歲的年紀,仍舊不可避免的出現細紋。每次化妝的時候,她必須要先做個足夠保濕的麵膜,然後塗抹厚厚的保濕乳液、妝前乳。
若是皮膚不夠潤,上粉底的時候就很有可能出現非常明顯的細紋。
鏡子中的臉已經不再年輕,失去了充滿活性的皮膚。讓馮春妮看起來不僅顯得蒼老,年輕時讓她引以為傲的美貌如枯萎的玫瑰,愈發令她憎惡。
她越看越生氣,或許是這兩天晚上都睡得不好,皮膚乾的厲害,又或許是麵上表情太過猙獰,導致皮膚出現褶皺,不管上了多少保濕乳,眼角那明顯的魚尾紋還是遮蓋不住。
手中的粉底和被憤怒的摔在地上,裡麵的粉餅摔成無數碎塊。
她的服裝店已經關了兩天沒有開門,因為自己的任性,爸媽那邊打來電話說了她好幾次。馮春妮不耐煩,但為了避免再被嘮叨,今天還是決定早早的去開門。
出門的時候,看到顧若安跑步遠去的背影,想到昨晚上在顧若安店裡受到的嘲笑和侮辱,馮春妮心中暗恨:“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城裡人,學著電視裡的那些城裡女人一樣在小區裡跑步。”
“裝相!”
吐槽完了顧若安,她又忍不住想起了劉繡娘。
想起劉繡娘,就想起對自己看都不看一眼的郭晨曉。
忍不住又罵罵咧咧起來。
她舍不得罵郭晨曉,隻能罵劉繡娘:“不就是長得好看了一點,指不定那裡黑成啥樣。也就這些男人眼瞎,覺得她漂亮。我看著也就那樣。真把自己當天仙了還。”
說著,她學起了劉繡娘昨天的模樣,翹起蘭花指,掐著尖細的嗓音醜化劉繡娘的模樣:“這位大姐,繡娘是哪裡得罪了你,說話何苦如此刻薄?”
“呸,妖裡妖氣!”
馮春妮在前麵罵罵咧咧,沒注意到身後跟著個劉雀。
劉雀已經在她身後走了半分鐘了,幾乎聽到了她罵人的全程。心中掠過一個念頭,眼神閃了閃,嘴角勾起的笑充滿惡意,她上前幾步走到馮春妮身邊。
馮春妮看到劉雀,嘴巴一閉,把驚嚇聲咽了回去。
“喲,這不是劉雀嗎?你不是和你媽搬去住大彆墅了嗎,這裡可沒你家的房子,一大早來我們小區,是來看老朋友的?”
劉雀當然不是來看什麼老朋友,昨晚上她想起了自己的小黑本,找了好久沒有找到,導致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早上天還沒亮,就跑出來,來這小區找找。
她本來想去房子裡找,但顧若安動作多快,她們剛搬走她就搬進去了,門鎖也換了一個,她哪裡進得去。讓她去找顧若安,她是沒有這個膽子。
如果那東西被顧若安拿走,其實也沒什麼,反正顧若安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底子。要是顧若安給彆人看,她也不會承認,她自認在小區裡的評價相當不錯,不會有人相信一個曾經的小混混說的話。
“馮姨這說的什麼話,我今天可不是來跟你吵架,而是來幫你的。”
“幫我?”
馮春妮笑的誇張,看看天上:“天上下紅雨了?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
顧若安跑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正好碰上這兩人。
詫異了一瞬,這劉雀不是已經跟劉燕妮搬走了嗎,一大早來小區乾什麼?
以往這兩個人碰上的時候,就像乾柴遇上烈火,哦不,不能這麼形容,應該說,這兩個人就像燒熱的油鍋遇上水,一碰上就炸。
今天怎麼看起來相處的還挺友好的樣子?
二人臉上都沒有怒容,說話說的還挺開心。
原本顧若安沒放下心上,劉雀回來乾什麼都跟自己無關。隻是這兩個人一看到她,就跟被捉奸了似的立馬彈開。
彈開的時候,馮春妮一臉狐疑地看看劉雀,又似乎看向了顧若安。
顧若安皺眉。
而劉雀對上顧若安的目光,立馬心虛的眼神閃爍。抓了抓手裡的名貴包包,埋頭跑開。
顧若安:“……”
總覺得哪裡不對,這兩個人是在私底下diss自己嗎?
當天晚上,在店裡,看著眼前的馮春妮,顧若安就明白過來,這兩個人大早上在那裡嘀嘀咕咕,還偷瞄自己是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或許是前天晚上鬨了不愉快,劉繡娘這兩天都沒有過來。郭晨曉已經跟陳先生出發,去往所謂的烏托邦探查情況。
這兩個異世界的顧客都沒有過來。
門簾剛被掀開,顧若安抬起頭,就看到了一臉神神叨叨的馮春妮。
吸引顧若安的並不是馮春妮的神神叨叨,而是她眼角下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個小黑點。
仔細一看那個小黑點似乎還能扭動。
馮春妮自己似乎沒有發現這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她神情恍惚,進來後左顧右盼,沒有看見郭晨曉,立馬更加急躁。
“郭晨曉呢,郭晨曉有沒有過來?他沒過來,是不是跟那個狐狸精去勾勾搭搭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們倆有鬼!”
如果說前幾次有點熱情過頭,這次就是瘋癲過頭了。
看著她這副瘋瘋癲癲的樣子,讓顧若安不由得想起了上一個在自己麵前表現出這副模樣的人——劉雀。
郭晨曉說自己沒有對馮春妮下蠱,顧若安現在有些懷疑。
難不成末日裡還有什麼異能跟狐狸精的技能有關?
但郭晨曉要迷惑馮春妮乾什麼?
又沒有什麼好處可以拿。
馮春妮看看四周,鬼鬼祟祟的,見一個人也沒有,又不放心,趕緊到門口把車庫門關上,小步跑過來,靠近櫃台,猶如地.下.黨.接頭,小聲問道:
“若安啊,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一個人變的年輕漂亮?”
顧若安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眼睛時不時看向馮春妮的眼睛底下那顆黑色的‘痣’,它在動,沒辦法讓人忽視!
“那可多了,你要什麼化妝品跟我說,不管是美白的、護膚的,還是抗氧的,我都可以給你弄過來。”
誰知馮春妮突然暴怒,拔高了聲調:
“你不要跟我裝傻,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東西!”
顧若安被唬了一跳。
那一瞬間,馮春妮眼角下的那個小黑點忽然迸濺出洶湧的黑色流漿,將馮春妮整個包圍。
顧若安緩緩低頭,看向櫃台,果然,櫃台全息屏幕的正中間出現了一行大字:
非正常商品激活中……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有評論說作者寫賣人偶不嚴謹,因為中國古代忌諱人偶,怕紮小人。
這裡說一下,劉繡娘那邊的古代,是架空古代,跟中國古代類似,但沒有關係;
其次,中國絹人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曆史,因為工藝繁複供貴族賞玩,其傳神擬人度超高,被稱為中國芭比。以此類推,那麼作者設定民間也有類似的人偶,隻是沒有那麼傳神,價格親民。
而劉繡娘那邊的古代也是有金發碧眼的外國人的,因此,芭比出現在那邊作者覺得並不突兀,且價格也是設定成超高,隻有特彆有錢的人才買得起。
最後,作者覺得,如果真的有時空,每個時空的古代必定都是不一樣的,就像是每個國家的古代,曆史有相同之處,但也有不同之處。比如中世紀的歐洲,曾經認為勤洗澡帶來了黑死病,然後皇帝和貴族中有很多一生隻洗幾次澡的,比如伊莎貝拉一世,一輩子出生洗了一次,洞房前洗了一次。這段曆史長達兩百年;古埃及把貓敬若神明,家養的貓死了,舉家哀悼,給貓辦喪事。這些曆史是不是很滑稽,不可置信,覺得這些人腦子瓦特了?
綜上,曆史有原型,作者的腦子沒有瓦特,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