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得好生親切啊。”沈星遙不鹹不淡道。
淩無非沒有回話,而是仔細看了看信封上的字跡,搖了搖頭,旋即走到石桌旁,坐在那男孩身旁,問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這封信又是誰給你的?”
男孩一動也不動。
“這孩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淩無非回頭,衝白落英問道。
“從我見到他開始,就沒見他搭理過任何人。”朔光忙道。
淩無非轉向柳無相。
“脈象平穩,一切如常。”柳無相慢條斯理道。
淩無非愈覺困惑,又看了一圈庭間眾人,目光停在沈星遙身上,難以置信問道:“連你也懷疑我?”
原來就在巷裡便聽見了遠去的車轍聲,走近門前一看,隻瞧見這個男孩站在門前,一動也不動,呆呆看著鈞天閣大門。
那隻寫著淩無非名字的空信封,正插在他的衣襟裡。
朔光瞧見此物,心知不是小事,於是立刻將這孩子領進院去。白落英瞧見了也覺得古怪,可左問右問,男孩始終都緊緊閉著嘴,什麼也不說。
又或是說,他根本什麼都不會說。
以常理而論,大多孩童到了這個年紀,即便學語再遲,隻要不是啞巴,多少都能說些簡單的話,這孩子多長了這麼些個頭,竟連嘴都不會張,實在是有悖常理,恰好柳無相師徒也在家中,便立刻請來,給男孩診了脈,偏偏探不出半點異樣。
“你不覺得,他長得和你很像嗎?”沈星遙道。
“像又怎麼了?”淩無非辯解道,“人有相似,物有相像,天底下有模樣相似的人不是很正常嗎?更何況年紀還差這麼多,等他長大,還不一定像呢。”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沈星遙臉色驟然轉陰。
“我承認什麼了?”
“那就是心虛了?”
“我心虛什麼?”淩無非百口莫辯,隻得指天發誓,“我保證,我和這個孩子沒有半點關係!除非他是你生的。”
“胡說八道,你不要栽贓我。”沈星遙臉色又沉了幾分,“自己花天酒地闖下的禍,彆怪到我頭上。”
“我怎麼花……不是,我真沒做過。”淩無非著急解釋,當下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她跟前,卻見她飛快向後躲開。
“空口無憑,你總得拿出有信服力的證據。”白落英冷不丁道,“不如這樣,人都回來了,乾脆滴血認親吧。是或不是,一看便知。”
“好啊。”淩無非巴不得早些洗脫這莫名其妙的罪責,立刻便讓朔光去打水,還拿來了匕首。
淩無非默不作聲接過那碗水,“啪”地一聲摜在桌上。
他素來潔身自好,最討厭的便是遭人誣陷,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