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後知後覺的發現得太遲了。
該怎樣處理,他也不知道。
若是旁人的話,他把話說明白一點也並無不可,因為旁人與他無關,他不會關心彆人聽到他的話後,會不會傷心難過。
可是師兄不一樣,他們認識了十年。
從十二歲到二十二歲。
師兄對他照顧良多,他不能因此就與對方鬨僵,可是…………。
虞書把藥塗抹完後,洗了手出來。
燕則安在外麵冷靜下來了,他認為是自己這段時間頻頻失態,導致虞書對他有了逆反心理。
燕則安從未想過虞書會不接受不喜歡他這件事,因為他在他眼裡,虞書對情愛是不開竅的,虞書的世界被他守得很好,沒有任何外人來打擾。
十年時間,從年少到成年,他們是竹馬。
虞書就算一時不接受,沒有轉變過來這個身份,但天長日久,虞書除了他沒有第二選擇。
淋浴間是在石屋的背後,挨著廚房的地方,而這背後就是山壁,山壁上麵是樹林,風吹動樹林發出嘩嘩的聲響。
石屋的屋簷下掛著的是老式燈泡,燈泡照亮的範圍有限,除他們這一處,其餘四周都是黑暗的。
有人在虞書出來後,進了淋浴間。
燕則安站在屋簷下等他。
虞書身上披著外套,向燕則安走近,走近時,虞書身上淡淡的清香也向燕則安襲來。
“師兄,我們回帳篷吧。”
虞書避開剛剛的不愉快,像往常那樣,做無事發生的狀態。
燕則安知道,道歉如眼淚一般,不能常說常流。
次數多了,便不值價了。
所以他什麼都沒有說,默默的跟在虞書身後,兩人分開回帳篷的時候,虞書叫住了燕則安。
“師兄,晚安。”
燕則安愣了一下,隨後很快反應過來,這是虞書給他的台階。
“晚安。”
虞書拉開帳篷,躺到被褥上,他把電熱毯打開,調了時間,到時間後電熱毯會自動關閉。
說明書上寫了,電熱毯不能長時間使用,否則會對人身體產生不好的影響。
虞書起身把帳篷頂的拉鏈打開了,打開後上麵是透明的篷布,可以從這一小塊透明篷布看清天上的景色。
深秋時節,天上的繁星兩三顆。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起床後,導遊讓大家吃完早餐,就啟程去這次的景點。
今日的早餐是麵條,味道說不上多好,但也不是太難吃。
吃完後,一隊人陸續上車,開始出發。
車子繞著山下去,虞書坐在後排座位,看見對麵山上的人,有幾個人在攀登。
這兩座山隔得不遠,所以看得很清楚,他們剛剛攀爬了一小段距離。
難怪今日吃早餐時,隻看見那幾位女生。
景點離俱樂部有些距離,車子行駛了很久才到。
這一次的景點是溶洞,他們坐船隻進去的,溶洞內部沒有他們想象的那樣漆黑,內部的石壁上嵌了燈,小船慢慢的劃進去,船頭船尾都有撐船的人。
船夫邊撐船邊給他們講解溶洞的曆史。
從溶洞出來後,導遊帶領他們到一處山莊吃飯,山莊外麵有幾個老年人在馬路邊擺著柑橘販賣。
柑橘賣相不怎麼好,但還是有遊客停下來照顧生意。
山莊裡的飯菜,比俱樂部的飯菜要精致很多,擺盤也講究,離回去還有一段時間,吃完午飯後,導遊就放大家自由活動了。
虞書和燕則安順著馬路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