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電梯還在上升著，一陣陣輕微的暈眩感傳來。
許星靈往電梯牆上靠了靠，一股複雜又奇妙的情緒在心下化開，她掃了一眼電梯裡的鏡子，見他正雙手插兜看著自己，大概在等她話的後續。
比如什麼呢？
比如你那晚為什麼要在麻將館偷拍我，為什麼要來看我生日直播，為什麼要為我發生日祝福的微博，為什麼剛剛要裝作跟我很熟，為什麼要跟著我來醫院，為什麼要叫我阿星？
還有，為什麼老是偷偷看我。
“叮”地一聲響起，樓層到了，電梯門緩緩打開。
張明霽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先出去，許星靈也不推脫，率先走了出去。
這層樓的病人不多，大多數人也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注意到他們的人並不多，兩人一前一後地往診室方向走去。
到了診室門口，許星靈推門進去，張明霽非常自如地也跟著要進去。
“你......”許星靈臨進時看著他欲言又止。
張明霽替她抵住了即將要關上的門：“我？”
“沒事。”說完她就走進了診室。
醫生是個上了年紀的老爺爺，帶著老花鏡，看著像退休返聘的。他看著許星靈取下口罩後，眼中沉了一沉，而後眼神似有似無地瞟過站在一旁的張明霽。
“被人打的？”他推了推滑下的老花鏡，沉聲問。
“是的。”許星靈如實道。
“來，我看看。”許星靈乖乖把臉湊了過去，由醫生在她紅腫的臉上按壓了一下，醫生又道，“張嘴。”
“啊——”。
醫生仔細地檢查過後，拿出了電子筆開始開藥：“嘴巴裡麵也破了，打得挺重啊。”
他一邊往輸入板上寫字一邊不時往張明霽那邊看上一眼，神色不善：“注意飲食，最近吃清淡一點，我給你開點消炎地吃藥，還有擦臉上的藥、噴嘴裡傷口的藥，早晚擦一次噴一次。”
“好，謝謝您。”
“還有，”老醫生寫完了單子，慢吞吞地取下老花鏡放在一旁，“你這傷口十天半個月也能好個七七八八，但是，姑娘啊，有這次就會有下次，我還是勸你看清點吧。”
“什......”許星靈一頭霧水，正準備問，卻注意到老醫生頻頻往張明霽處瞟的眼神，心下頓時了然。
她費了好大力氣憋住了笑，卻聽見張明霽開口了：“醫生，您可能誤會了。”
“誤會？”老醫生並沒有抬頭，而是直接把眼珠往上移去，“誤會什麼？”
“我不家暴。”張明霽一本正經地說完，臉上還掛著溫潤有禮的淡笑。
“那個……醫生。”許星靈抿了抿唇，努力掩蓋住自己好笑的神情，解釋道，“我這傷和他沒關係，我是個演員，這是工作時候受的傷，拍攝需要，拍攝需要。”
醫生打量著她，又看了看張明霽，半信半疑地收回了視線，最後道：“行。去給錢拿藥吧。”語罷又添了句，“醫院旁邊就是公安局，有困難可以去尋求幫助。”
許星靈知道老醫生也是心好，以為她臉上的傷是被張明霽打的，想要勸阻幫助她，她最後隻能笑了笑道：“謝謝您了醫生。”
拿過藥後，兩人又走出了醫院，許星靈看了眼時間，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同時看到了導演發來的信息。
導演讓她下午可以不用去了，受傷了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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