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瘋了?”
“她身上懷有雷霆之力,昨天晚上那股威勢,宛如驟雨落下,你豈是她的對手?”
身旁立馬有魔族阻攔。
“我心中有數,廢什麼話!”
說完拎起腳邊的一壇血酒,就朝沈鏡君丟去,勁風呼嘯而過。
看著那褐色的陶罐,沈鏡君眨眼之間就拔出劍身,紫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劍尖迅如疾電挑住陶罐的罐底。
手腕用力,回首一送。
褐色的陶罐被勁風的力道往回送去,又直朝那黑色崎嶇長角的魔族打來,伸出粗壯的拳頭,一拳打在褐色的陶罐上。
“啪嗒”一聲。
隻聽得陶罐破碎的聲音,血色的水霧,落在地麵上。
那魔族顯然是生氣極了,一躍而起,掌中撮合凝聚出一團黑氣,就朝沈鏡君打去。
這客棧每天來來往往的。
最不缺的就是這場戲。
於是紛紛給自己的酒杯斟滿酒,端起酒杯,打算觀看這出大戲。
劍刃迸發出紫色的光芒,一時之間雷霆之光大綻,刺的雙眸生疼,不少正準備看戲的魔族紛紛捂上自己的眼睛。
“這是什麼…竟然如此刺目!”
沈鏡君一眼就看出那魔族身上的破綻,劍刃翻轉,腳尖輕點。
直接迎麵而上。
魔族做事少有冷靜持重之者,這也為什麼總被神族鎮壓。
可又好勇鬥狠,吃過的虧必定要千倍百倍討回來,睚眥必報。
手中聚滿靈氣,紫色的雷霆縈繞著手腕,一劍刺出。
那魔族還來不及後撤步,就感覺眼珠子一痛,黑色的血液從自己眼眶中流了下來,淅淅瀝瀝的落在地板上。
模樣好不瘮人。
劍刃沾了黑色的魔血,沈鏡君往後一撤,在空中停滯,腳尖一點從空中往下落。
月白色的衣袍上,連一點的血跡都沒有粘著。
昨天晚上沒有看到真切,今天沈鏡君動作之快,僅憑一招,就將剛才氣焰囂張的魔族打翻在地。
“我滴個老天奶奶…怎的這般強勢,怕是修為不低吧……。”
“要不還是先走吧!”
幾隻魔已經蠢蠢欲動,想要逃走。
“諸位莫慌。”
“今天所有的酒錢都免了,老娘說過若是待在店裡打雜生事,就是這個下場。”
“木檀,把他拖出去。”
“彆讓這樣的廢物礙了我的眼。”
樓梯往下,波濤洶湧的老板娘手指拿著黃銅煙鬥,踩在樓梯上,咚咚聲響。
木檀撇了撇嘴。
多少有些不樂意,不過誰讓她是一個打雜的呢,打雜人,打雜命。
“你還真是不讓我省心,不過,看你這身手,老娘也知道,沒選錯人。”
店裡的魔族被剛才那一招全部都給唬住了,剛才倒下的魔族並不是泛泛之輩,在這塊區域,也算是出了名的地痞流氓。
“師姐…”
站在樓上,姍姍來遲的顧初伏目睹了這一幕,紅唇輕啟,喃喃聲。
現在的沈鏡君已然不像當初那樣,她在這魔域承受了太多東西,顧初伏低垂著眼眸,看著自己掌心中凝結出的符紙。
“我一定會找出困擾你的真相…師姐。”
符紙微弱的靈氣流轉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