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曲墨凜毀容後就很忌諱彆人看到他的樣子,之前有人不小心打落他的麵具,就被他打得半死。
而太子是因為一直躲在宮裡這才沒事!
想到這裡,薑婉鈺連忙解釋,“額……那什麼醫者望聞問切是基本,我主要是想多了解一下您的情況。”
“不過,您要是覺得不方便那就算了。”
此時此刻,她真的很想打一下自己的嘴,乾嘛沒事提這一茬啊!
她也沒地兒跑,待會兒不會被打吧!
曲墨凜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語氣淡淡,“外傷先放放,說說其他的。”
薑婉鈺立即明白了他的想法,忙不迭的點頭,“哦對對對,和你身上的毒相比,這些外傷的確是小事。”
這話一出,曲墨凜周身的氣壓又冷了幾度。
薑婉鈺的心抖了抖,她這又是戳到他哪一點了?
她看了曲墨凜幾眼,確定他沒有彆的舉動,這才伸手繼續給曲墨凜把脈,並仔細的觀察他露在外麵的皮膚。
一番觀察後,她假裝從荷包實則是從空間裡拿出一根銀針。
“殿下,可能會有點疼,您忍著點。”
聞言,曲墨凜給了她一個不耐煩的眼神。
她頓時不敢再猶豫,立即往
曲墨凜的手腕上紮去。
饒是曲墨凜受過幾次常人難以忍受的重傷,可這銀針帶來的疼痛還是讓他皺起了眉頭。
那銀針仿佛是紮進了他的骨頭裡!
幾息後,薑婉鈺緩緩拔出銀針,銀針的最末端黑了。
雖然隻有一小節,但在場的人都看得分明。
曲墨凜的眼眸頓時沉了下去,周身的煞氣瞬漲,又一瞬間消失。
但薑婉鈺敏銳的感覺到了,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突然間明白了什麼,這人不會是一直都不知道自己中毒了吧!
也是,這毒這麼奇特,她都沒見過,這裡的大夫沒檢查出來也正常的。
思及,她低聲道:“這毒是慢性毒,一開始是查不出來的,但你身體內的毒素再一點點的累積下,變得嚴重了,這中毒的特征才會慢慢顯露。”
曲墨凜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氣息瞬間變得危險起來。
他竟然中毒許久,他的身邊有內奸!
“什麼特征?”
薑婉鈺又拿出一根銀針,把曲墨凜的指腹紮出血來。
“殿下您聞聞,您的血帶著一股異香,正常人的血可不會有這樣的味道。”
“您的外傷未愈,又常年喝藥,若換做是其他人,即便是熏了香,
這身上的味道不會好聞到哪裡去。”
“還有您的皮膚白得不似常人,沒有一點血色,皮下隱隱帶著些青色……”
薑婉鈺每說一句,曲墨凜的臉色就黑一分。
最後,薑婉鈺覺得這些不足以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就搬來一旁的牡丹花,劃開花的根部,然後把曲墨凜的血擠了一滴在上麵。
接著,那盆牡丹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了。
曲墨凜看著那盆牡丹,眼底蘊藏著滔天的怒意與狠戾,看得薑婉鈺心驚肉跳的。
“本王是何時中的毒?”
薑婉鈺小心翼翼道:“大概四五年的樣子,具體的還得殿下您自己去查,長期接觸那毒的,即便沒有服用,也會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