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向你借人是為了報複蘭貴妃,她可是咱倆共同的敵人,你不能這麼小氣吧!”
見曲墨凜盯著自己不說話,薑婉鈺以為他不同意,不由的吐槽了一句。
聞言,曲墨凜頓時回了神。
他有些僵硬的收回目光,然後語氣不好的說,“就算本王不同意,你不還是照樣會使喚阿影,何必多此一舉。”
在此之前,薑婉鈺有哪一次征求過他的同意?!
曲墨凜毫不留情的戳穿了薑婉鈺的行為,讓她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隨後,她小聲的辯解道:“那什麼,這表麵功夫還是有必要做一做的,不然有點不太禮貌。”
她這麼直白的解釋讓曲墨凜一噎,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那本王還得謝謝你了,竟這般有理!”
諷刺的語氣,讓薑婉鈺尷尬的笑了笑,然後默默的閉上了嘴。
曲墨凜也沒有再開口,屋裡霎時間安靜下來,氣氛也變得有些奇怪。
過了一會兒,感到很不自在的薑婉鈺開口打破了這安靜的氣氛。
“對了,你之前交給我的玉佩和荷包,上麵的毒素我已經清理乾淨了。”
說著,薑婉鈺便掀開被子下了床榻。
她身著單薄寢衣、披散著頭發、赤著腳走向了梳妝台。
見狀,曲墨凜不自在的垂下眼眸,但目光落到了她白皙嬌嫩的腳上。
他的眸子一暗,連忙看向了彆處。
這時,薑婉鈺從最底下隨便拿出了一個盒子,借著身體的遮擋,從空間裡把東西放進了盒子裡。
然後,她就走到曲墨凜麵前,將盒子遞給了他。
“殿下,你檢查檢查,我清理荷包和玉佩上的毒素時,可沒有讓它們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曲墨凜示意阿影把盒子拿過來,然後便轉動輪椅來到窗邊,背對著薑婉鈺。
看著這一幕,薑婉鈺感覺有
些奇怪。
曲墨凜不是最在意那荷包和玉佩嗎,之前都是親自交給她的,怎麼現在卻讓阿影幫他拿?
而且,她都把東西遞到曲墨凜眼前了,他一伸手就可以拿到,至於多此一舉讓阿影拿給他嗎?
在薑婉鈺疑惑期間,曲墨凜看著完好無損的荷包和玉佩,麵具之下冷漠的眉眼頓時柔和了不少。
“多謝!”
淡淡的聲音在屋裡響起,讓薑婉鈺詫異的看向窗邊的人,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居然向自己道謝,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看來,那荷包和玉佩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重要。
回過神來後,薑婉鈺便擺了擺手道:“不客氣,應該的!”
隨後她想起一件事,“差點忘了告訴你,那兩樣東西沾染的毒素很強,應該是長時間浸泡了毒素裡,物品本身都差不多變成有毒之物。”
其實她都說得輕了,那直接就是毒物了。
若不她有個醫藥空間,她根本不可能完好無損的將那兩樣東西的毒素清理乾淨。
擱在以前她拿到這種東西直接就銷毀了,哪裡還會想方設法的把毒素給清理乾淨。
聽到這裡,曲墨凜的臉色沉了沉,眼裡閃過一道寒光。
他明白薑婉鈺的意思,既然是長時間浸泡才導致的,那便說明這兩樣東西曾離開他很長一段時間。
而這兩樣東西他一直隨身佩戴,即便是沐浴洗漱都是放在自己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唯一離開自己很長一段時間的時候,是他斷腿毀容後的那段時間。
也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有沒有什麼關聯?
費儘心思毒害他的這個人,真是藏得有夠深的!
“一直忘了問,這毒會讓本王如何?”
聞言,薑婉鈺愣了愣,回想了片刻這才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沒說過。
一開始她沒見過這種毒素,心中隱隱有猜
測,但不確定會是個什麼情況就沒說。
這段時間研究出了這毒的成分後,又因為想拖到約定時間,也沒想起來這麼回事。
薑婉鈺乾笑了幾聲,道:“就以我目前研究出來的情況來看,這毒會破壞你身體的免疫係統和中樞神經。”
從未聽過的詞彙,讓曲墨凜滿眼疑惑,這什麼跟什麼?
薑婉鈺一驚,連忙解釋道:“通俗點來說,這毒不僅會讓你在受傷時,傷口難以愈合,且無論生什麼病都很難恢複。”
“還會影響人正常活動範圍,比如癱瘓、生活不能自理、情緒不受控製變得易怒易躁、還有記憶力下降、視力減退、聽覺障礙等情況。”
“哦對了,這毒還會一點點損傷你的五臟六腑,由內到外的損傷你的身體,尋常的醫者根本診不出來。”
“運氣好一點兒小傷、一場小病就能讓你痛苦、但體麵的死去,運氣不好就是所有毛病一起爆發,折磨你許久,讓你很痛苦又很沒尊嚴的死去。”
薑婉鈺說著說著,聲音就弱了下來。
因為她發現,此時曲墨凜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