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嫣紅的口脂印,薑婉鈺臉上有些尷尬。
她知道曲墨凜有潔癖,她也不想留下印子。
可這個時代的口脂都是純天然的,不像現代那般添加了很多配方,就沒有不沾杯的。
就在薑婉鈺準備開口,讓杏雨拿出繡帕讓曲墨凜把那印子擦掉時,就見曲墨凜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似的,低頭將瓢中的酒一飲而儘。
而曲墨凜的嘴唇正好落在那口脂印上,帶著些許溫柔繾綣。
起來後,他唇上便沾染了些嫣紅,看著就像是親吻後不小心沾染上的!
薑婉鈺頓時覺得從腳底躥出一股熱氣,隻衝頭頂,讓她臉噌的一下紅透了。
曲墨凜他……他怎麼這樣?
他是沒看見,還是勉強自己如此?
不等薑婉鈺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被喜娘催促的咳嗽聲給打斷了。
她連忙收起情緒,然後低頭將那瓢裡剩下的酒給喝完。
所有的禮都走完了,喜娘和一眾侍女就忙不迭的出去,那慌亂的樣子像是背後有什麼東西在追似的。
見狀,推著曲墨凜進來的侍衛也跟著離開,出去時還順道把門給關上了。
隻剩下薑婉鈺和曲墨凜兩人後,兩人相顧無言,屋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仿佛落針可聞。
這奇怪的氣氛讓薑婉鈺坐立難安,她極力的讓目光看向彆處。
可曲墨凜唇上沾染的嫣紅,像是磁鐵似的又總是吸引著她的注意力。
她這奇怪的舉動,惹得曲墨凜皺起了眉頭。
“你眼睛抽抽了?”
聞言,薑婉鈺
一噎,那種奇怪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她忍住想翻白眼的念頭,掏出繡帕遞給曲墨凜,“你眼睛才抽了,是你嘴上沾了東西,拿起擦擦!”
曲墨凜沒有接她的繡帕,而是伸出左手大拇指隨意的在嘴上抹了一下。
看著大拇指上的嫣紅,他勾了勾嘴角。
“原來是你的口脂,就這點兒事而已,你至於這般在意,眼睛都快抽筋?”
聽著這話,薑婉鈺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曲墨凜這無所謂的樣子,倒顯得她十分大驚小怪。
她會這樣,還不是擔心曲墨凜又犯病嘛!
薑婉鈺懶得和他爭辯,便問道:“有吃的嗎,我一天沒吃東西了,快餓死了!”
曲墨凜看了看桌上的吃食,“這不是有一大桌嗎?”
薑婉鈺麵露警惕,語氣不好的說:“這一桌子吃食裡麵都被下藥,要吃你自己吃,哎不行,你也不能吃”
說著,她便借著寬大的衣袖遮掩,然後從空間裡翻找。
‘下藥’二字觸及到了曲墨凜神經,讓他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什麼藥?”
薑婉鈺找出兩個藥丸,一顆自己吃下,另一顆丟給曲墨凜。
“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說還能是什麼藥!”
許是為了能讓他倆圓房,這些吃食裡都下了溫和助興的藥,還是很高級的那種,不仔細的話根本查不出來。
就連他倆喝的合巹酒裡都有,不過這酒裡的藥就比較霸道了,尋常的法子根本緩解不了,隻能做那事才行。
好在薑婉鈺醫術高超,這種藥對她而言不是什麼難事。
她隻是懊悔自己之前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沒第一時間發現其中的不對勁,差點就著了道了。
“真是難為他們了,竟然還下兩種藥,也不怕出問題。”
聽到這裡,曲墨凜的臉色霎時間陰沉一片。
當初他斷腿後,有人懷疑他傷到了那地方,沒了那方麵能力。
於是,有人為了看他笑話,就用這種藥對付他,還安排一個小家族的庶女來爬他的床。
一想到這些不好的回憶,曲墨凜就遏製不住心中的暴怒,捏碎了桌子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