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曲墨淵攛掇他們一起告狀的吧!”
不用多想,薑婉鈺便知道又是曲墨淵在作妖,那些世家估計是沒那個膽子敢告狀。
曲墨凜點點頭,語氣平淡的扔下一個雷,"不僅如此,他還挖了其中兩人的眼珠子嫁禍給我。"
這話一出,薑婉鈺頓時倒吸一口氣,“真夠心狠手辣!”
不過,這也是曲墨淵能乾出來的事。
這些年來,曲墨凜揍過的人多了去,盛元帝早就見怪不怪了。
若隻是被揍了一頓,那盛元帝頂多訓斥曲墨凜一頓,好一點再給被揍的人一些補償就沒了,根本無關痛癢。
但若是對方殘了,那事情這大了,這不給個說法是有些難以收場的。
薑婉鈺有些擔心,“陛……父皇信了?”
昨晚曲墨凜著麼多人的麵說過要挖了他們的眼珠子,今天就有兩人的眼珠子被挖了。
這無論怎麼看,曲墨凜的嫌疑都是最大的。
曲墨凜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輕聲道:“他信不信又有什麼關係,無論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他都會給我擺平。”
聞言,薑婉鈺點點頭,“倒也是,陛下對你都是無底線的寵愛……”
話說到一半,薑婉鈺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但又有點說不上來。
這時,曲墨凜打斷了她的思緒。
“曲墨淵這次把尾巴都處理得很乾淨,我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但卻找不到行凶之人。”
“父皇是相信我,但那兩個被挖了眼珠子的人和其父母並不相信,一心認定是我乾的。”
“這事一傳出去,我的惡名又要添一筆了。”
他惡名昭彰,即便他沒做過,隻要有一人說是他做的,那這世上便不會有人相信他。
雖然曲墨凜的語氣很平淡,就像是在說吃飯喝水這樣的小事,但薑婉鈺卻覺得心裡悶悶的。
曲墨凜本該是天之驕子,受世人追捧,而不應該這樣。
她剛想出言安慰,但話到嘴
邊就及時的想起曲墨凜最討厭彆人可憐他。
她連忙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還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曲墨凜看了她一眼,便倒了一杯茶水給她。
“謝謝!”
薑婉鈺小口小口的喝著茶水,心裡直呼好險!
……
東宮
在收到宮裡傳來的消息後,曲墨淵氣得將案桌上的東西都砸在了地上。
“曲墨凜都是個廢人了,父皇怎麼還這般偏心與他。”
“事情都擺在眼前了,父皇竟然就這麼輕飄飄的把事情揭過去,憑什麼?”
“早知道是這樣,我就應該把事情鬨得再大一點,大到父皇無法包庇他。”
曲墨淵越想越氣,對曲墨凜的恨意又上了一層,然後抬手將書架上的花瓶給砸了。
門外,端著藥準備進來的薑如清被裡麵的東西給嚇了一跳,手中的托盤差點沒沒端穩,湯藥都灑了些出來。
她轉頭看向一旁的秀心,用眼神詢問對方:太子殿下這是怎麼了?
秀心一臉茫然的搖搖頭!
雖然她按照薑如清的吩咐,一直關注著東宮的消息。
但薑如清根本不受寵,也沒錢收買東宮的下人,因此很多事情都不能及時的打探到。
薑如清眉頭緊了緊,示意秀心去查。
隨後,她便端著東西走了進去。
“殿下……”
她剛喚了一聲,手中的東西都還沒來得及放下,就聽到了曲墨淵冷漠厭惡的聲音。
“你來乾什麼?”
聽著他這語氣,薑如清的臉色一僵,心裡一陣委屈。
但隨後,她又揚起了笑容,語氣裡滿是溫柔小意。
“殿下,你身上有傷,這是我特地煎的藥,你趁熱喝了。”
一聽這話,曲墨淵頓時想起了昨日被曲墨凜的侍衛摁著打的場景,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
霎時間,他的臉色就陰沉了下去。
薑如清心頭一緊,有些害怕。
她說錯了什麼嗎?
見她滿眼茫然,
曲墨淵越發厭惡她。
連自己錯在哪裡都不清楚,真是蠢笨不堪,自己當初是腦子進水了才會覺得她冰雪聰明。
“把藥放桌上就行,你以後沒事就彆出來了。”
看著帶著麵紗的薑如清,曲墨淵不由的想著她臉上和身上紅腫難看鞭痕,一時間他的眼難掩嫌棄。
隨後,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身著大紅嫁衣的傾城絕色薑婉鈺,這讓他一陣恍然。
這個念頭一出,他便發現薑如清還在他麵前杵著,這讓他好不容易好轉了一點兒心情瞬間轉陰。
若不是薑如清這個賤人,他怎會放棄薑婉鈺。
“同樣的話孤不想再說第二遍!”
蠢笨不堪就算了,竟然還聽不懂人話。
見他毫不掩飾的嫌棄和厭惡,薑如清心中的委屈再也控製不住。
她雙眸含淚的向曲墨淵行了一禮,然後一臉難過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