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後,曲墨凜皺了皺眉頭,覺得自己沒必要這般心虛尷尬。
於是,他便清了清嗓子,用很平淡的語氣說:“況且,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必這般大驚小怪。”
聞言,薑婉鈺頓時就愣住了。
明明是曲墨凜不對,他怎麼還能這般理直氣壯的?
顯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鬨似的!
不過這一打岔,她倒是忘記了尷尬和羞惱。
還不等她想出什麼話來反駁,就聽曲墨凜說:“時候不早了,該歇息了,你今晚就睡旁邊的軟塌。”
薑婉鈺的注意力頓時就被轉移了,“憑什麼,這是我的院子!”
曲墨凜手撐著腦袋,勾了勾嘴角,“那你要和我一起睡?”
這話一出,薑婉鈺瞬間卡殼,臉上的熱度再度上升。
“誰……誰要和你一起睡,這是我的院子,睡軟塌的應該是你。”
“這整個瑾王府都是我的!”
說罷,曲墨凜便召來侍衛推自己去浴室洗漱。
而薑婉鈺則因為自己找不到話來反駁,在原地生悶氣。
氣了一會兒後,薑婉鈺便拿著那本書出去。
見她出來,在廊下繡製東西的杏雨一臉疑惑的迎了上去。
“姑娘,你怎麼出來了?”
說著,杏雨就一臉的擔憂,姑娘莫不是惹怒了瑾王殿下被趕出來了?
薑婉鈺拿著那書,質問道:“這書誰拿出來放我枕頭底下的?”
在江雲雪把這書給她之後,她就隨便找了個箱子塞進去,一直沒拿出來過。
可如今卻出現在她的枕頭底下,顯然是有人特地翻出來的。
看著那書,杏雨的一張小臉都紅透了,臉上滿是尷尬和心虛。
“姑娘,是奴婢做的,奴婢想著瑾王殿下今夜留宿,你若什麼都不懂說不定會惹殿下不喜,這才將其翻出來希望
你能提前學習一下。”
隻是時間過於匆忙,杏雨沒機會和薑婉鈺說明,隻是暗示她記得去看一眼枕頭底下。
聽完這話,薑婉鈺頓時氣得咬牙啟齒,“我真是謝謝你啊!”
害她在曲墨凜麵前丟那麼大的臉!
看著怒氣衝衝薑婉鈺,杏雨意識到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
“姑娘……”
杏雨手足無措的看著薑婉鈺,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薑婉鈺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她語重心長的對杏雨說:“以後彆做這樣的事了!”
“殿下行動不便,在女色上沒那心思,我用不著伺候他,你們也不用成天的為我們沒圓房一事發愁,明白嗎?”
“啊?”
杏雨愣了好一會兒,然後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一變。
瑾王殿下不會真的如傳聞那般,不行吧!
要是瑾王殿下知道她們知道了這一點,說不定會滅了她們。
想到這裡,她便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奴婢明白了,奴婢絕對會守口如瓶,不讓任何人知道這事。”
說著,她便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薑婉鈺。
姑娘的命真是太苦了,前半生被虐待,好不容易脫離苦海了,卻被指給了瑾王殿下,以後還得守活寡。
薑婉鈺從她那複雜的眼神中,看到了可憐和不忿。
這讓薑婉鈺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丫頭到底腦補了些什麼,怎麼眼神如此之奇怪,讓她有些頭皮發麻!
薑婉鈺看不同,索性也不去管。
隻要以後杏雨不這種事上糾結發愁就行了,管她腦補了些什麼。
隨後,薑婉鈺便轉身去了庫房。
她找了個裝滿書的箱子,將那本書塞進去,又將那箱子挪到最後麵去,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這下子,應該不會再被人翻出來了。”
薑婉鈺拍了拍手,回房間去了。
一踏進裡間,正好與一身水汽的曲墨凜對上。
想起方才發生的事,薑婉鈺渾身不自在。
她匆匆的彆開目光,從櫃子裡拿了被褥和枕頭放到外間的軟塌上後,便去梳洗了。
見狀,曲墨凜搖了搖頭,“看來是真的被氣著了!”
之前薑婉鈺看著自己頭發濕的樣子,都會拿帕子給他擦乾。
現在卻視而不見,可不是被氣著了嘛!
薑婉鈺梳洗好出來時,曲墨凜已經躺在她的床榻上,蓋著她的被褥,靠著她的軟枕十分愜意的看著書。
她撇撇嘴,隨後便到梳妝台前,一個人的將身上的首飾一一摘了下來。
但因發髻過於繁雜,而薑婉鈺自穿越以來都有人伺候著卸掉這些東西,從未自己一個人卸,所以很是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