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不急!”江雲雪滿臉不讚同的看著薑婉鈺。
“瑾王殿下如今都是二十有五了,年歲已經不小了,你們是不著急,可太後和陛下他們會急。”
他們要是急了,薑婉鈺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一直沒開口的薛嫵聽著這話,臉上的憂慮更甚,也跟著說了幾句。
“確實如此,瑾王殿下那性子,太後和陛下是拿他沒辦法,但你就不同了。”
薛嫵一開始並不覺得薑婉鈺和曲墨凜沒圓房是什麼大事,隻想著薑婉鈺在瑾王府不受欺負就成。
可江雲雪的話,讓她想起了一些事。
“日後他們多半會讓你規勸殿下,或是做些彆的什麼事,屆時你夾在他們中間,會過的十分艱難。”
薛嫵年輕時有一好友,被父母嫁給了一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紈絝子弟。
她嫁過去後,公婆就總是讓她規勸自己兒子,希望對方改邪歸正。
公婆的話她沒法推辭,就因著頭皮勸了幾句,然後就惹得對方不快,夫妻關係也一落千丈。
她的公婆見自己兒子一點兒都沒有改變,便將錯誤怪在她頭上,越發逼著她去改變自己兒子。
她夾在中間,日子過得十分艱難。
後來見她遲遲不懷孕,她公婆又怪在她頭上,對她又打又罵,連帶著下人都能給她臉色看。
她被折磨了好幾年,被休棄回家的時候都已經不成人樣了,然後沒多久便病逝了。
而薑婉鈺以後要麵對的處境,簡直就是薛嫵那好友的翻版。
薛嫵越想越擔心,生怕薑婉鈺步了她好友的後塵。
想到這裡,薛嫵一臉嚴肅的說:“婉鈺,不管怎麼樣,你和殿下得儘快圓房,這孩子也一定得要!”
“不過,太後和陛下要是讓你規勸瑾王殿下什麼的,你就裝傻充愣,千萬彆傻傻的去做。”
江雲雪忙不迭的點頭,隨後便分享了她一些自
己經曆過或是聽彆人說過的宅鬥經驗。
薑婉鈺頓時頭都大了!
原本隻有江雲雪一人,她還能應對。
但現在薛嫵加入戰鬥了,她隻能是節節敗退。
畢竟,薛嫵和江雲雪她們也是為了她好,不然她們都恨不得她離曲墨凜遠遠。
一個時辰後,薑婉鈺這才脫身了。
回府的路上,薑婉鈺宛若失了全身的力氣,沒骨頭似的靠在馬車裡的軟塌上。
曲墨凜見了,不由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你的兩個舅母帶你去訓練了?”
薑婉鈺懶懶的說:“我不是身體累,我是心累。”
曲墨凜有些好奇,“她們和你說什麼了?”
是什麼話題這麼大殺傷力,能讓薑婉鈺變得如此?
薑婉鈺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看熱鬨的意味。
頓時,一股無名之火從她的心頭躥了出來。
若不是因為曲墨凜,她何至於此啊!
但,這種事薑婉鈺沒法當著曲墨凜的麵說出來。
她隻得對曲墨凜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好的說了句。
“女人的事你少打聽!”
曲墨凜一噎,麵具下的表情有些難以形容。
……
晚上,薑婉鈺和秋玉一起到了那僻靜的小院裡,把手術前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
期間,她發現秋玉好像在偷瞄她。
她不著痕跡的觀察了一下,直接就把秋玉抓包了。
秋玉的臉色一僵,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薑婉鈺湊了過去,問道:“秋玉,你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嗎?”
秋玉糾結了一下,這才忐忑的開口問道:“王妃,你能教我縫合傷口之術嗎?”
當初得知薑婉鈺要給主子的雙腿動刀、把長歪的骨頭掰正時,她隻覺得薑婉鈺在胡鬨。
即便掰正了骨頭,可那麼深的傷口怎麼能愈合?
她曾一度懷疑薑婉鈺想弄死主子,也試圖的勸說主子改變
主意,但主子已經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之後在和薑婉鈺輪流照看主子雙腿情況時,她瞧見了主子雙腿的傷口被縫合了,這讓她生了興趣。
後來見主子雙腿上縫合的傷勢逐漸愈合,她就對薑婉鈺徹底改觀了,並且很想學習那縫合傷口之術。
隻不過,主子雙腿穩定後,薑婉鈺就回薑府了,後來又因為婚事而忙碌。
她一直沒找著機會向薑婉鈺開口,如今才有這個機會。
知道其中緣由後,薑婉鈺愣了愣。
“瞧你那緊張的樣子,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可以啊,明日過後我教你吧!”
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她之前都把詳細的步驟寫下來給寧紹安他們,如今教秋玉也不是不可以。
聞言,秋玉欣喜若狂的同時還有些受寵若驚。
她沒想到薑婉鈺這麼容易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