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賤人!”
看著手中的紙條,躺在塌上的蘭貴妃頓時氣得坐下了起來。
李家案子被翻出來後,蘭貴妃就動用了無數人脈和關係幫蘭家脫罪,也想了很多計策。
可以往很順利的事情,如今卻總是遇到諸多阻礙,最後也沒能改變什麼。
蘭貴妃思來想去,覺得不太對,便在事情塵埃落定後暗中派人去監視李秀林,想查出是誰在背後算計。
沒想到竟是趙家在背後算計了蘭家!
而這其中,定少不了趙淑妃那個賤人的事。
前段時間,趙淑妃得了協力六宮的權利後,就沒再搭理夠蘭貴妃,倒是林婕妤一直在找她的麻煩。
蘭貴妃一開始還懷疑是林婕妤算計的蘭家,沒想到竟然是被他忽略的趙淑妃和趙家。
“趙淑妃這個賤人,不過得了協力六宮之權罷了,竟敢這般猖狂,想一腳踩死本宮和蘭家,做夢!
蘭貴妃滿臉怨毒,表情都有些扭曲,配著她現在蒼老的樣子,十分可怖嚇人。
之後,蘭貴妃就開始著手報複回去,首當其衝的就是趙淑妃的兒子,瑞王曲墨清。
瑞王曲墨清在禮部當差,最近辦的差事屢屢出岔子,被盛元帝叫去訓斥了幾頓。
聽著暗衛說的這些消息,薑婉鈺不由‘嘖’了幾聲。
“蘭貴妃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她竟還有閒工夫去對付行瑞王,也不怕人發現她如今的情況。”
曲墨凜淡淡道:“蘭家落難,她的勢力被大.大的削減,她很難保理智。”
薑婉鈺點點頭,“也是,不過話說回來,李秀林是故意給趙家送那封感謝信的,他也不怕被趙家發現後找他算賬。”
曲墨凜:“他要是怕,就不會這麼做,他這樣做也算是變相的向我們表示感謝。”
他知道,事後蘭貴妃和蘭家定會追查,所以用一封感謝信讓蘭貴妃認定他的所作所為都是趙家指使的,並把其他的嫌疑都抹掉。
雖然李秀林並不知道真正幫他的人
是誰,也知道背後的人和趙家一樣也是在利用他。
但對不管怎麼樣,對方確實是幫了他,還保住了他的姓名,不像趙家那般要卸磨殺驢,那他自然是投桃報李,力所能及的表示自己的感謝。
聽完後,薑婉鈺做出了和曲墨凜一樣的評價,“是個聰明人,還知道有恩必報。”
說著,她忍不住感歎了幾句,“若是他家沒出事,以他的心性和品行,日後定有一番前程。”
“還有,他這名字取得也不太好,‘木秀於林’的後麵跟著個‘風必摧之’,誰家長輩這麼缺心眼取這個名字。”
“他還姓李,這不正應了這句話,遭遇大難,如今隻剩下他一人了。”
薑婉鈺的思緒跳得太快,曲墨凜都有些跟不上。
而他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薑婉鈺的問題,沉默了好一會兒。
隨後,他便轉移了問題。
“被尉遲鈞殺的蘭家二房紈絝,屍體被找到了,尉遲鈞是最後與他有接觸的人,成了嫌疑人。”
“而尉遲鈞與其春風一度的事,又再度被人提及,父皇的人、大理寺的人還有鴻臚寺的人輪流找他,以至於他現在都窩在房裡不敢出門了。”
聞言,薑婉鈺都忍不住同情尉遲鈞三秒鐘,“真慘!”
“如此尉遲鈞殺了人,犯了本朝律法,那靖國求和的事,那估計得緩一緩,直到他們再拿出相應的籌碼來。”
這麼一個把柄,薑婉鈺都知道要好好利用,就更彆說是一國之君了。
就算尉遲鈞沒有殺人,他們都會上方設法的讓尉遲鈞的罪名坐實,更彆說尉遲鈞是真的殺人了。
曲墨凜點點頭,“確實如此,現如今靖國的使臣焦頭爛額,忙著找證據給尉遲鈞脫罪。”
本來把和親公主送到,讓其入了盛元帝後宮,或是隨便嫁與哪一位皇子,再簽訂和平條約,那這事就完了。
現在出了這一茬子,這事自然無限期延後。
而那和親公主的處境都十分尷尬,
一直待在鴻臚寺的館舍裡,都不敢隨意出門。
她這一不出門,就讓曲墨凜的安排下去的人,有些不太好操作。
但總體來說,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要多花一點時間。
兩日後,靖國的使臣和鴻臚寺的大小官員又進行了幾場激烈的談判。
最後,靖國使臣答應額外再獻上了一座城池。
而尉遲鈞則揚言道,若是這還不滿意,那他甘願留在大曆,讓他們依法處置自己。
盛元帝和鴻臚寺的官員見狀,覺得這已經是能得到的最大利益,擔心再繼續逼下去,靖國的人會破罐子破摔。
於是,這求和事就這麼同意了。
至於被殺的那個蘭家二房紈絝,沒人在意。
就算有人提及,他們也會覺得他一介罪人,能用一條命換得一座城池是他的無上的光榮了。
他們頂多給他選一個好地方,將他好生安葬,其他的就不要在想了。
求和的事情談妥了之後,盛元帝便和幾個大臣在禦書房商議那位公主的去處。
本來,按照慣例這個和親公主,是要入盛元帝的後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