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多的是能人,也多得是天才,年紀小又怎麼樣!”
“有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事實擺在眼前還說不可能,不是小蔣大夫把我們治好的還能是誰!”
“小蔣大夫多厲害的一個人,要是你們相信他,一早就讓他參與治療,而不是打發他去打雜,說不定這疫病早就被控製了。”
“沒準兒他們就是嫉妒……”
眾人嘲諷和討伐的聲音,以及他們憤怒不滿目光,都讓那些大夫臉上火辣辣的。
仿佛身上的衣服仿佛都被扒光了似的,讓人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同時,他們也十分的憤怒。
“你們簡直不可理喻,我們誰不是沒日沒夜的研製治療疫病的法子,誰有那個功夫嫉妒那個毛頭小子!”
“而且,當初不信任那毛頭小子的可不止我們,你們一開始還不是一樣看不起他,不願意讓他給你們醫治。”
有人反駁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們把小蔣大夫貶得一無是處,我們先入為主這才信不過他……”
聽外麵鬨得沸沸揚揚,似乎是吵起來了,薑婉鈺心裡生出些擔憂,便暫時放下手中的事情,連忙去外麵看一看。
自古以來,醫患關係都很難處理,尤其是現在還處於一個特殊的時期。
這個時候,大家夥兒的心情都是高度緊繃的,就像是火藥桶似的,一點就炸。
要是不安撫好,事情絕對會鬨得一發不可收拾。
“大家都冷靜一點,有什麼話就好好時候,不要吵架,和氣生財。”
薑婉鈺的話音剛落,就被一個大漢給吼了。
“誰啊?有你……”
話還沒說完,大漢就瞧見了薑婉鈺,頓時,他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裡,然後生生咽了下去。
隨後,他便連忙道歉:“原來是小蔣大夫啊,對不住啊,我不是有意吼你的,我以為是彆人。”
薑
婉鈺擺了擺手,“無礙!”
而那些情緒正上頭的病人們,聽到‘小蔣大夫’這四個字後,頓時就冷靜了下來,不再和那些大夫爭執。
病人們都安靜下來後,薑婉鈺這才看向那些大夫。
隻見那些個大夫一個個都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呼吸都十分急促。
其中一個兩鬢花白的大夫,臉色十分難看的捂著心口,身形踉蹌,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
見狀,薑婉鈺心道不好,連忙上前攙扶,玄五察覺她的意圖,先她一步上前。
“謝大夫!”
周圍的人這才注意到謝遠堂的異常,紛紛圍上前來。
薑婉鈺和玄五一起,將人平放在地上後,便揚聲道:“稍微離遠一點,你們這麼圍著他,他會呼吸不暢的。”
說完,薑婉鈺便拿出銀針,往謝遠堂的身上的幾個穴道紮去。
隨後,她又拿出一顆藥丸喂他吃下去。
沒一會兒,謝大夫的情況變穩定了下來。
見狀,有人擔憂的問道:“謝大夫怎麼會突然這樣?”
薑婉鈺回答道:“謝大夫上了年紀,連日的勞累下,身體已經吃不消,方才又大動肝火,氣急攻心之下,這才暈倒。”
一聽這話,與謝遠堂一起的幾個大夫,頓時氣憤的看向那些與他們爭執的病人。
而病人嗷則心虛的彆開目光,有些還悄悄地溜了。
見此情形,薑婉鈺連忙道:“齊大夫,趙大夫,宋大夫……你們消消氣。”
她要是不說些什麼,這醫患關係隻怕會更僵。
“他們隻是為了維護我,不願你們誤解了我,這才失了分寸,你們大人有大量,彆與他們計較。”
要是這些大夫一氣之下都罷工了,那這裡的百姓怎麼辦?
她是人,不是神,她隻有一雙手,即便是不眠不休的給人醫治,也救不了多少人。
想到這裡,薑
婉鈺歎了一口氣,將所有的錯誤都攬在自己身上,“是我的過錯,我應當早些告訴你們這方子的事。”
“隻是這裡的病人太多,我和王大夫、張大夫三人忙得昏天暗地,一時沒想起這事,這才鬨出今日的事,真是對不住,各位見諒。”
齊大夫和趙大夫幾人聽了她這番話後,心裡頓時生出一股羞愧來,一張臉張得通紅,感覺十分的無地自容。
他們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又有些拉不下臉來。
薑婉鈺沒功夫去注意他們扭捏的情緒,在安撫完他們後,她便轉頭看向那些病人。
今日之事,這些大夫們和這裡病人們都有錯,誰都不占理。
但是因為薑婉鈺才會起事端,所以她得想辦法把雙方之間的矛盾給解了。
“這段時日裡,齊大夫和趙大夫他們為了研製出治療疫病的法子,都沒好好休息過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