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了什麼,曲墨凜的表情有些一言難儘。
他歎了一口氣,道:“鴿子是他養的,密信也是送到他手上的。”
這話一出,薑婉鈺更疑惑了,但她沒著急發問,隻是耐心的等著曲墨凜繼續說下去。
“隻是,他可能以為那密信是從靖國傳來了!”
自從知道那鴿子是盛元帝養的後,曲墨凜就埋在盛元帝身邊暗探去查,同時又讓靖國那邊的探子打探一下。
根據兩方的消息彙總和分析,曲墨凜這才發現這一點。
“嗯?”
薑婉鈺愣了冷,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他和靖國那邊做了什麼交易,有了信件來往,而搞出這瘟疫的幕後主使,借著這一點,利用那鴿子來暗度陳倉。”
“所以這場瘟疫和盛元帝沒什麼關係,他不過是成了彆人通信的工具人?”
曲墨凜點點頭,“類似這樣的事情,不隻發生過一次。”
“他一次都沒發現?”
曲墨凜再次點頭,“他要是能發現,怎麼可能還會繼續用通信方式!”
薑婉鈺:“額……”
這瞬間,她的表情也變得一言難儘起來。
這很難評!
“不過,這結果也好過盛元帝與這場瘟疫有關,算他還有……”
說到這裡,薑婉鈺閉了嘴,“他這樣的人哪裡有良心,若哪一日百姓讓他生出了忌憚之心,或是惹他厭惡了,他多得是辦法滅掉他們。”
畢竟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他是大曆的皇帝,他要弄死一些人,隻要一句話,
況且,他成了彆人的通信工具人,也就意味著製造這場瘟疫的命令,是通過他傳出去的,他也脫不了乾係。
想到這裡,薑婉鈺的眼裡難掩殺意。
真是,越老越想弄死
他了。
曲墨凜又何嘗不是,隻是他們現在還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得繼續蟄伏一段時間。
“快了,最多一年!”
到那時,他便能如常人一般了。
聞言,薑婉鈺便深吸一口氣,壓下了所有情緒。
“對了,那幕後之人是如何看到傳遞回來的消息?”
那信鴿是盛元帝養的,應當隻聽從盛元帝的命令。
幕後之人或許能用藥控製信鴿,在其幫盛元帝傳遞消息時攔截,然後把自己的消息夾帶進去。
可對方如何看到傳遞回來的消息這一點,薑婉鈺就猜不到了。
畢竟,查到的消息裡說過那信鴿一回京城,就直接去了盛元帝的寢宮,之後便沒出來過。
盛元帝也很寶貴那信鴿,都是讓暗衛去照顧,不讓其餘的人接觸。
每次要傳遞什麼消息時,,盛元帝都是讓暗衛把鴿子送來,收到消息後,也是讓暗衛把鴿子接回去,期間沒有任何人能接觸到。
所以,薑婉鈺著實的好奇。
曲墨凜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還沒查到!”
薑婉鈺有些失望,但下一秒曲墨凜就的話鋒就是一轉。
“不過,我有個猜測!”
薑婉鈺好奇的問道:“是什麼?”
“我想,那個飼養鴿子的暗衛可能被那人用藥控製了。”
“用藥控製鴿子有太多不穩定的因素,與其去用藥控製那鴿子,還不如直控製那飼養鴿子的暗衛,這樣還很省事!”
“對吼!”薑婉鈺眼前一亮,這個猜測的可能性很大。
那幕後之人,極有可能是尉遲鈺。
尉遲鈺不僅是靖國的慕綰長公主,還是苗疆的現任聖女,她不僅會醫會毒,還會蠱。
就她那本事,控製一個人而已,簡直是輕而易舉,用藥和用蠱都可以,而且還不會被旁人發現。
而且盛
元帝還不知道她會蠱這事,就更加方便她行事了。
若是那一日不小心暴露了,她也能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不被盛元帝懷疑。
更何況,尉遲鈺還是個智多近妖的人。
之前,薑婉鈺隻是從那些查到的消息,和自己的一些猜測對她有個大概的印象。
薑婉鈺知道她無論是醫術毒術,還是謀略方麵都很厲害,但到底沒親自見識過,沒能讓她生出足夠的戒備。
可這次的瘟疫,讓薑婉鈺確確實實的見識到了對方在毒術這方麵的精湛之處。
薑婉鈺心裡的戒備頓時拉滿值了,對她很是忌憚。
也不知道她隱藏在大曆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