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洗心和沈新給自己取的名字,都有特殊的意義。
梁洗心是想洗去滿身的汙穢,忘掉過去,期盼未以後的每一天都能順心如意。
沈新是想重新開始,希望有個嶄新的人生。
當初薑婉鈺同情她們悲慘的遭遇,把她們救出來後,比較關注她們的事,直到曲墨凜把她們全部安置妥當,她們開始新的新的生活後,她才沒有去關注。
沒想到時隔一年多,她竟然能在這兒見到她們,她們還真是有緣呐!
就在她這麼想著時,梁洗心和沈新見她一8直盯著她們看,表情還有些奇怪,像是認識她們似的,心裡都有些驚疑不定。
她倆不著痕跡的對視了一眼,交換了個眼神。
隨後,梁洗心便試探著問道:“蔣大夫,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們,是有什麼不對嗎?”
薑婉鈺回過神來,看著她倆緊張的樣子,她頓時意識到一件事。
她倆想要忘記過去,重新開始新的人生,那以前認識的人,她們應當是不想再見到的,同時也不希望以前的人認出她們來。
特彆是知道她們遭遇過什麼的人,那會讓她們想起那段羞辱不堪的記憶。
想到這裡,薑婉鈺便道:“沒什麼,隻是覺得兩位有些眼熟,但仔細想了一下,發現沒什麼印象,我想我可能是記錯了。”
她現在已經換了一張臉,也換了個身份,如今的她和她們素不相識,從未見過。
梁洗心和沈新聽她這麼一說,頓時鬆了一口氣。
“我們長得比較大眾,可能與蔣大夫認識的某個人長得有些相似,所以你才覺得眼熟。”
“對,應該是這樣!”
相比起梁洗心的淡定,沈新就顯得有些慌張,讓人一看便能察覺出些異常來。
薑婉鈺當做沒發現,隨便應了一聲便轉移了話題。
“兩位姑娘的的身份信息,我
了解得差不多了,接下來改問正事了,不知兩位是來應聘大夫還是學徒?”
這話一出,她倆便暫且將其他情緒壓下,然後正襟危坐起來。
梁洗心正色道:“我是來應聘大夫的,我祖母是宮裡出來的女醫官,我自幼便跟著她學醫,也有獨立行醫的經驗,隻是醫治的病人都是女子。”
說到後麵,她便有些不自信,有些擔心薑婉鈺會介意這一點。
薑婉鈺聽完後,麵色如常的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就看向沈新。
沈新有些驚慌,說話也有些磕磕絆絆,“我…我隻跟著家父學過幾年醫,沒有獨自行醫的經驗,我…想應聘學徒…”
她父親十分的重男輕女,當初教她學醫,也是聽說那些講究的富貴人家,會招女醫的為家中女眷服務。
所以她父親才特地教她學醫,希望她學成之後能被富貴人家選上,然後賣一個好價錢。
隻可惜世事無常,他們一家去村裡探親時遇到山匪,她父母兄長被砍死,而她被擄走…
這些不提也罷!
聽她們說完後,薑婉鈺沒有一開始就決定錄用她們,而是分彆出了題考了她們一番,了解一下她們的本事。
而後後院忙碌的王陽和張賢收到了消息後,便將手中的活計放下,連忙跑來看看。
他們沒想到這窮鄉僻壤裡也會有女大夫,而且一來還來了倆,這著實讓他們趕到好奇。
薑婉鈺考核梁洗心和沈新的時候,他們也跟著湊熱鬨。
張賢出得題都不算難,都是關於女子常見的那些病,梁洗心都能應答如流,沈新也能答對一半。
但王陽出得題就比較刁鑽古怪了,看起來有些刁難人的意思。
因此,他出的題,梁洗心和沈新自然也沒答對多少。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王陽沒說什麼不好聽的話,更加沒有找茬,隻道:“身
為大夫,不能隻精通一方麵,其他方麵也要有所涉獵才行。”
說完這話,王陽便離開了,土樓梁洗心和沈新在原地發愣。
她倆有些摸不準王陽的態度,這心裡有些忐忑。
而薑婉鈺和張賢則忍不住笑了笑,王陽這是在提點她們呢!
考驗過後,薑婉鈺決定留下她們兩個,但有三個月的考核期期。
考核期期每月一兩五錢的工錢,轉正後三兩,年底有獎金。
“真的嗎!”
梁洗心和沈新有些不敢相信,臉上滿是止不住的驚呀與歡喜。
她們為了養活自己,這些天都在縣裡找活乾,但縣裡的那些醫館都看不起她們,不願意聘用她們,甚至還對她們言語羞辱、冷嘲熱諷。
期間,她們還遇到了無恥下流的登徒子,以鋪子招工的由頭想將她們騙走,然後對她們行不軌之事。
幸好,她們警惕性高,及時發現了不對勁,這才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