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剛送到自己手中的消息,薑婉鈺心裡憋了許久的惡氣終於吐出一些來了。
盛元帝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名聲嗎,那她就一點點的給他毀掉,就像他當初對待曲墨凜那般!
接下來,盛元帝還得承受病痛的折磨。
雖然,盛元帝現在還不能死,但她能先討要一點利息。
曲墨凜的腿,要不了多久便能徹底恢複了。
屆時,他們就不用像如今這般畏首畏尾的了。
想到這兒,薑婉鈺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隨後,她便收拾好情緒,便去準備食材。
明日一早,她還得出門做生意呢!
她花了十來天,把之前帶來的貨物賣得差不多了。
然後她又換了個身份,打造了個小推車,天沒亮就推著小攤車,在滄江河岸附近賣起了吃食。
她賣的吃食都是便宜量大的那種,方便那些加固河岸和修建堤壩的人,不僅能填飽肚子,味道還不錯。
而且,她還會提供一些消暑止渴,對身體有好處的涼茶,賣得也很便宜。
因此,她的小攤特彆受歡迎,就連那些官員和士兵們,也會來光顧。
偶爾,她還能在遠遠的見上曲墨凜一麵,看著他在河岸邊上指揮其他人工作。
隻不過,曲墨凜得維持人設,從來不來她這裡買吃食的。
他隻會在其他人都沒注意到他的情況下,偷偷的看她一眼,然後便快速的收回目光,就像是隨意的一瞥而已。
為了隱藏自己相貌已經恢複的事實,曲墨凜一直都戴著麵具。
每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們之間都隔著一些距離,薑婉鈺沒法知道他的情緒,隻能隱約感覺到他的情緒不怎麼好。
在這段時間來,盯著曲墨凜的人多了很多。
因此,他們一直都沒彙合,即便身處同一個地方,距離不遠,他們也沒找過對方。
除了在河岸邊上偶爾見上一麵以外,他們也隻有書信來往,以此來了解彼此
的情況。
想到這兒,薑婉鈺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這種相見不能見的情況,彆說曲墨凜情緒不好了,她也覺得鬱悶。
忙碌了一日,把所有東西都買完後,薑婉鈺就和玄一收攤回家。
他們先回一個破舊的小院子,把東西放下後,便喬裝打扮,繞路回到另一條街上的大院子裡
她剛收拾好自己,躺在床榻上時,就聽到床榻地下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昏昏欲睡的她頓時精神了起來,滿心的戒備。
她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拿著匕首趴在地上查看。
隻見,床下的地板有規律的顫動著,像是地下深處有什麼東西在敲擊似的。
霎時間,薑婉鈺的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
難不成地下有人在挖?
這個念頭一出,她頓時就想起了那酷愛挖地道和密室的曲墨凜。
思索了一會兒後,薑婉鈺招來玄一,指著自己的床底下詢問他這是個什麼情況?
看著她狐疑的目光,玄一臉上難得的閃過一絲尷尬。
“這動靜不出意外的話,是主子派的人在挖地道弄出來的!”
這附近的幾個宅院,曲墨凜一早就讓人買下來了,落戶在不同的人身上。
買下來之後,曲墨凜就差人修密道,暗中把這個幾個宅院連接在一起。
聽到這裡,薑婉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這還真是曲墨凜能乾得出來的事!
隻是,有點不對啊!
“那我們現在住的這個宅院,他沒買下來嗎?”
不然,他為何還要修密道?
玄一搖搖頭:“主子買下來了,隻不過這是一個月前才剛買下來的,還沒沒來得及布置。”
“主子也沒想到,你選來選去,竟挑中了他才買下來的院子住。”
要是選中其他的院子,他的那些兄弟們也不至於加班加點的挖密道。
這話一出,薑婉鈺就有些尷尬了。
但很快,她就小聲辯解道:“那你們怎
麼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呢?”
玄一的表情有些幽怨,“屬下提過,但你說以咱們的身份住不起太好的宅院,還是住得遠一些比較穩妥。”
這個院子是曲墨凜買下來的幾個院子中,離他的住處最遠,也最不好的一個。
當初,薑婉鈺來滄州城的時候,都沒選這些院子住下,而是自己租了個院子。
後來貨物賣完了,她換了身份,便租了個小破院子準備賣吃食。
要不他們強烈阻止,薑婉鈺隻怕現在還窩在那破舊的小院子裡呢!
因這事,玄一和秋玉他們那幾日,總是被曲墨凜的冷臉和不斷釋放的冷氣給凍出一身冷汗來。
玄一還好,隻是去傳遞消息的時候,才會麵對,但秋玉他們可遭罪了,幾乎每天都要麵對。
畢竟,要是薑婉鈺要是選了其他的宅院住,那曲墨凜就能通過密道來與她相會了。
聽到這裡,見我敢於徹底沒話說了,治好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