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藥童的聲音,薑婉鈺頓時冷靜了下來。
她維持著徐智孤僻、什麼事都漠不關心的性子,一邊翻著醫書,一邊用冷漠的語氣說:“不知道!”
藥童知道他的脾氣,也多問什麼,隻是從地上爬起來,打算自己出門看看發生了什麼。
就在他準備打開放房門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用力的敲響,接著便是看守的怒吼聲。
“還在屋裡愣住做什麼,還不快出來,若是耽擱了事情,為你們是問。”
藥童被嚇到了,然後一臉害怕的看著薑婉鈺,“徐太醫……”
薑婉鈺按耐著心中的情緒,微微皺著眉,然後語氣淡淡的說道:“咱們出去吧!”
一出門,薑婉鈺便和杜石碰上。
杜石當初被曲墨凜收拾了一頓,如今又被軟禁了兩個月,早沒了當初的囂張得意。
現在,他臉上胡子拉碴,眼裡滿是紅血色,整個人看著十分的萎靡。
杜石原本是佝著身子的,但一看到眼前的人是徐智,而對方還渾身乾淨清爽,神情還十分淡然,看著不像是被軟禁倒像是在自己家似的樣子,頓時就挺直了腰背。
然
後,他揚起頭顱,不屑的對徐智冷哼了一身後,便朝站在院中的幾個太醫走去。
薑婉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徐智和杜石的關係雖然一般,但也沒得罪過杜石吧!
她朝著院子走去,一邊回想杜石的資料。
很快,她便想起來了。
徐智確實沒得罪過杜石,但因著徐智的醫術比杜石的好,被盛元帝誇讚過幾次,盛元帝還讓杜石向他看齊。
杜石認為徐智是故意的,因此嫉恨徐智,之後還暗地裡給徐智下過不少絆子。
要不是徐智的本事過硬,太醫院院判惜才,時不時的照拂他,隻怕他早就被杜石給算計死了。
想到這些資料後,薑婉鈺第杜石的不滿又增加了幾分。
難怪這人會得盛元帝的寵信,敢情是臭味相投,都一樣的小人之心。
思索間,所有太醫都到齊了。
“這突然把我們都叫出來,到底什麼事啊?”
“就是,我們再怎麼樣也是有品級的太醫,你們這麼折騰我們,真當我們好欺負啊?”
被軟禁的這兩個月來,他們的衣食住行雖然不曾苛待過,但待遇也算不上好,尤其是這府裡
的下人就像是對待犯人一樣對他們,有幾個還總仗著自己是的主子是瑾王而隨意欺辱他們,讓他們心裡積攢了不少怨恨。
今日這一出,直接讓他們心中怒火達到了一個臨界點,然後不管不顧的發泄了出來。
其中,杜石的叫嚷聲最大。
“你們彆以為自己的主子是瑾王被就可以為所欲為!”
“這都倆月過去了,瑾王還沒什麼消息,他隻怕是凶多吉少了,你們還敢如此對我們,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等我回去後,我一定會將此事稟明陛下,讓陛下把你們全都關進大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