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劉書成也顧不得害怕了,一臉急切的喊道:“蔡公公,我就說是徐智陷害的我。”
“一定是他用這藥水撒在我身上,吸引毒蠍子跟著我爬進殿下的房裡。”
劉書成滿臉憤恨的,看著薑婉鈺,若是眼神能化成實質,隻怕薑婉鈺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他這憤怒委屈的樣子,仿佛真的被薑婉鈺陷害了一樣。
一旁的鄭慶仁也立馬調轉槍頭,指控薑婉鈺。
“原來是你,你一定是嫉恨劉書成幾次出言羞辱你,所以弄了這一出,想害死劉書成,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腸。”
蔡文也厲聲質問道:“徐太醫,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劉書成滿臉憤恨的衝著薑婉鈺叫嚷道:“還和他說什麼,直接把他抓起來嚴刑審問,到時候由不得他不招。”
話音一落,一個茶杯就砸了出來。
隻聽見砰——的一聲,茶杯在劉書成的頭上碎開。
霎時間,劉書成的頭上又破了個口子,鮮血直流。
劉書成的眼前一黑,隻覺得頭暈乎乎的,看什麼都天旋地轉。
下一秒,鮮血從頭頂滑落,落到他的眼睛裡,讓他的眼前血紅一片。
他隱隱約約的聽到一道冷漠至極的聲音,讓他遍體生寒,渾身止不住的恐懼。
“聒噪,本王什麼時候讓你開口說話了。”
聞言,劉書成便顧不上身體的不適,連忙磕頭求饒。
“殿下息怒,臣知錯……”
話還沒說完,那道冷漠得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來人,堵住他的嘴,好好盯著他,他若是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就直接把他的舌頭拔了。”
曲墨凜的話音一落,便有侍衛拿著從外麵的桌上拿起臭抹布塞進劉書成的嘴裡。
看
著這一幕,在場的人都感到一陣恐懼,心臟砰砰直跳,仿佛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一般。
他們都牢牢的閉緊了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音,也儘最大的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被曲墨凜注意到。
其中,鄭慶仁是最害怕的,因為他方才的聲音有些大,他很怕曲墨凜下一個收拾的人會是他。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被曲墨凜收拾,恐懼就占滿了他的身心,讓他的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唯有薑婉鈺不受影響,但為了不露餡,她也得裝出一副恐懼的樣子來。
一時間,房裡又再次安靜了下來,安靜得可怕,仿若落針可聞。
蔡文又等了一會兒,確定曲墨凜沒什麼彆的要求後,便繼續方才被劉書成打斷的事。
薑婉鈺朝蔡文拱手道:“回公公,這東西不是我的。”
“怎麼證明?”
“方才那侍衛小哥說了,這藥水能吸引毒蠍子,這東西若是我的,那我身上應當也有這藥水的味道。”
“公公,隻需要把毒蠍子放出來便能證明我的清白了。”
聞言,蔡文便示意侍衛把關著毒蠍子的籠子打開。
隻見,那毒蠍子出來後,朝劉書成走去,然後又朝蔡文走去。
但自始至終,就是沒朝薑婉鈺的方向挪一步。
看到這情況,劉書成的身體抖得越發厲害了,但他跪伏在地上,沒人能看到他臉上的心虛。
蔡文心裡也有了數,知道這事可多半與薑婉鈺沒關係。
但他還有些懷疑,他讓人把蠍子收起來後,便問道:“如果你洗了澡,換了衣服呢?”
“公公,我這幾日都沒洗過澡,頂多隻是用清水擦一下身子罷了,我這幾日穿得也都是()
同一件衣服。”
說完,薑婉鈺看
向蔡文,“這一點,很多人都可以作證,蔡公公可以差人去問。”
蔡文著人去詢問,沒一會兒便得到了回複,確定薑婉鈺說得都是真的。
一時間,蔡文也找不到什麼懷疑的地方。
跪伏在地上的劉書成見薑婉鈺的懷疑被洗清了,心裡越發的著急了。
這時,薑婉鈺突然開口道:“蔡公公,我想起一件事來。”
蔡文:“你說!”
“這瓶藥水,我曾在劉書成的包袱裡看到過,我想應當是他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放我藥箱裡。”
“我們白日同乘一輛馬車,晚上又住一個屋,他想把這藥瓶放在我藥箱裡很容易。”
“還有,劉書成今日一直想和我換班,我懷疑他是陷害我。”
話音一落,劉書成頓時直起了身體,一臉震驚和慌亂的看著薑婉鈺。
這時,蔡文的目光看了過來,劉書成心虛之下,連忙跪伏在地上。
隻見劉書成渾身發抖,冷汗一顆顆的往下掉,都沾濕了他麵前的地板。
蔡文剛想詢問,便想起曲墨凜嫌棄劉書成聒噪,便去請示了一番。
曲墨凜點點頭,示意看著劉書成的侍衛把他嘴裡的臭抹布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