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泄露分毫!”
劉書成渾身顫抖的跪趴在地上,不斷的搖頭否認,聲音裡止不住的恐懼。
“這事,就是借我十個膽子,屬下也不敢泄露分毫。”
聞言,蔡文便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劉書成。
經過那毒蠍子的事,蔡文可不敢相信劉書成說的話。
劉書成遲遲沒聽到蔡文開口,便抬頭看了一眼蔡文。
這一看到蔡文懷疑的目光,他的心頓時一咯噔,巨大的恐慌一下子就籠罩在了他的身上。
他連忙道:“公公,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泄露分毫,不然便是天打五雷轟,死無葬身之地。”
蔡文眼神淩厲,“那你倒是說說,你們那一路上都是好好的,怎麼一到延陽村就出了事?”
“那真的是意外?是不是你搞得鬼?”
一聽到這個問題,劉書成頓時就著急了。
他連忙解釋道:“公公,那真是意外,與我無關啊,我也沒想到那地兒會突然跑來幾隻野豬啊!”
“我全程都和鄭慶仁他們幾個待在一起,我哪裡也沒去過,怎麼可能做手腳。”
“對了,我們都不知道那條路怎麼走,還是到了地方才知道的,而且我們把東西送過去的時候還是蒙著眼睛進去的,什麼都看不見……”
聽完後劉書成的這番話後,蔡文死死的盯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蔡文很想相信劉書成,但他沒法相信。
信任這東西很脆弱,一旦被打破了,那便再難重建。
想起之前在曲墨凜房裡發生的事情,蔡
文的眼神越發冰冷淩厲。
“都到如今這個地步了,你竟然還不說實話。”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咱家心狠了。”
這種事,寧可錯殺一萬,也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有嫌疑的人。
於是,蔡文便大聲吼道:“來人,把他拖下去繼續用刑,給咱家狠狠的打,打到他說實話為止。”
隨著蔡文一聲令下,那些推至遠處的人,立馬跑了過來。
接著,劉書成又經曆了一番嚴刑拷打。
可直到被打得遍體鱗傷,渾身血肉模糊,他也沒有招供,依舊說自己冤枉,然後他又再次昏死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蔡文的臉色頓時陰沉一片。
“既然他死不招供,就按計劃送押送到京城去!”
丟下這幾句後,蔡文便回驛站去找另外三個人。
另外,他得把今日的事情詳細的寫下來,然後傳回京城。
……
次日,天還沒亮,吳浩南便率領隊伍早起來收拾。
等曲墨凜醒來後,他們繼續啟程。
這一日,在曲墨凜馬車裡當值的人是許太醫和汪太醫。
曲墨凜努力扮演著以前的樣子,一到治療的時候就開始作妖,朝許太醫和汪太醫發火。
曲墨凜憤怒的聲音,都在隊伍中傳遍了,使得趕路眾人都不敢說話,一個個都默默的趕著路。
這一路上,除了曲墨凜的聲音、馬蹄噠噠的聲音和車軲轆的聲音以外,隊伍中便沒有彆的聲音傳出來,就連馬兒都格外安靜。
午時停下來休整時,許太醫和汪太醫就被趕下馬車,隨著他
們一起出來的還有湯藥碗和藥箱。
他們的臉上都掛了點彩,頭發淩亂還滴著水,衣服也濕了不少,看著十分的狼狽。
看著這一幕,正在吃飯閒聊的眾人頓時噤聲,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出來,一舉一動都變得十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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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沒人敢搭理許太醫和汪太醫,擔心與他倆有什麼牽連會被曲墨凜收拾。
見狀,薑婉鈺找來兩條乾淨的帕子,然後上前遞給許太醫和汪太醫,讓他們擦一下。
許太醫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小徐,謝謝你啊!”
彆人都對他倆避之不及,唯有薑婉鈺一個人湊過來,他倆這心裡很是感動。
薑婉鈺道:“小事而已,彆這麼說,你們先去吃東西,我找點藥來給你們抹一下。”
說著,薑婉鈺便去馬車上找傷藥。
縮在馬車旁邊烤火的鄭慶仁看到她這樣,當即便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你還真是虛偽,你要真是好心,怎麼不直接替他們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