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取了曲墨凜的血液後,薑婉鈺便用帕子摁著曲墨凜的手肘的傷口上,並給他上了些傷藥止血。
而那塊沾了點點血液的手帕,薑婉鈺直接塞在曲墨凜的手上,並給給了他一個眼神。
曲墨凜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便拿著手帕捂在嘴邊假裝咳嗽了幾聲,然後熟練的開始發火砸東西。
薑婉鈺收好那管血液,一邊道歉,一邊在曲墨凜的怒罵和驅趕中離開了房間。
來到門口後,她便來到許太醫的身旁,和其一起在門口罰站。
接著,裡麵傳來曲墨凜那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蔡文,你給本王進來。”
侯在門外的蔡文頓時渾身一僵,腿肚子止不住的顫抖。
他臉上閃過抗拒,但還是硬著頭皮的走了進去。
“殿下,你喚奴才有何吩咐?”
不多時,裡麵就傳來了曲墨凜的怒罵和蔡文的求饒、請罪的聲音。
薑婉鈺眼裡閃過些幸災樂禍,曲墨凜在外人麵前維持成以前的性情和行事作風也有不少好處的。
至少,他可以明目張膽的收拾這些討厭的人,而且不需要任何理由,若非要有,那就是他心情不好。
就在薑婉鈺這麼想著時,一旁的許太醫壓低聲音向她問道:“小徐啊,殿下的情況,你看出什麼來了沒有?”
薑婉鈺想了想,同樣壓低聲音說:“我瞧著殿下的脈象有些奇怪,之前從未有過,我想可能是中毒了。”
“隻是殿下不願意配合,我也不敢多問,所以也不敢確定。
聽到這裡,許太醫想起自己剛才開口詢問後被曲墨凜臭罵的場景,頓時心有戚戚。
他歎了一口氣,道:“一會兒蔡公公出來,咱們找他打聽打聽,怎麼都得弄清楚殿下的情況,這樣才好對症下藥。”
薑婉鈺點點,深表讚同。
沒多久,蔡文一臉狼狽的從房裡退了出來。
在他看過來時,薑婉鈺和許太醫一致的彆開目光,看天看地,
假裝沒看見他的慘樣。
他畢竟是盛元帝的身邊的總管太監,他們怎麼都得給他保留點顏麵和尊嚴。
蔡文輕咳了一聲,快速的收拾好表情,並整理一下衣服,
然後,他走到他倆麵前,裝腔作勢的質問道:“你們倆是怎麼給殿下醫治的,怎麼惹得殿下這般生氣?”
薑婉鈺和許太醫都知道,蔡文不過是為了挽回顏麵所以才來找他倆的茬。
所以他倆也沒反駁什麼,直接開始認錯。
等蔡文心裡舒坦了,許太醫這才開始打探曲墨凜的身體情況。
在聽到他們說懷疑曲墨凜中毒了之後,蔡文的眼裡頓時閃過驚訝和慌亂。
“你們怎麼知道殿下中毒了,誰告訴你們的?!”
蔡文是下意識的問出這句話,連聲音都不由的提高了一些,語氣裡還帶著些不可置信。
看著蔡文這樣子,薑婉鈺心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同時,薑婉鈺也意識到了一點,蔡文他們把曲墨凜的情況給瞞了下來。
難怪從前夜到今日一點兒消息都沒傳出來!
畢竟一旦有消息傳出來,曲墨凜即便是讓阿墨瞞住她,她也會從其他地方聽來。
所以,蔡文才會在聽到他們懷疑曲墨凜中毒後,表現得這般震驚和慌亂,
一旁的許太醫雖然覺得蔡文有些奇怪,但他並未多想,隻是如實的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沒誰告訴我們,是我們診出來的,我們發現殿下的脈象有些奇怪,和之前的不太一樣!”
“什麼!?()
”
蔡文一臉震驚,隨後他就用一種懷疑和警惕的目光在他倆臉上打量著,想從他倆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看著蔡文這樣,薑婉鈺心一驚,便連忙補了幾句。
“我們隻是發現殿下的脈象有些異常,其他的沒有診出來,但想著前夜來了那麼多刺客,又是毒箭和毒煙的,所以我們才懷疑殿下是中毒了。”
她剛剛想起來,曲墨
凜之前中的奇毒,從脈象上根本診不出來。
如果鄭慶仁和盧青給曲墨凜下的就是這種奇毒,那按理來說以徐智和許太醫的本事是根本診不出什麼異常來。
可他們卻診出來,蔡文自然會懷疑。
而許太醫之所以也會診出曲墨凜的診脈不對勁,是因為曲墨凜如今的脈象吃了藥造成的,並不是真實的。
曲墨凜本身是沒有中毒的,所以這一中毒,還是那種奇毒,那他真實的脈象也就發生了變化,與吃了藥後造成的假脈象多少也會有些衝突。
因此脈象才會變得異常,許太醫才會診出來。
這一點蔡文他們自然是不知曉的,薑婉鈺也不可能他們知道。
所以,薑婉鈺便找了些理由來解釋。
好讓蔡文知道,她和許太醫懷疑曲墨凜中毒並不是因為曲墨凜的脈象,而是因為外界的因素。
聽了薑婉鈺的這一通解釋後,蔡文的眼裡的懷疑便打消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