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府的兩個主子,都在病中。
正院裡飄著一股子濃鬱的藥味,仿佛要將人醃入味了,在正院伺候的人下們,也都染上了藥味。
休沐的寧時璉和寧施琳一起,隨著薛嫵道瑾王府拜訪。
之前,因著曲墨凜去了外地,瑾王府沒有男主子,寧時璉雖是薑婉鈺的表哥,但到底是外男,不好上門拜訪。
所以,寧時璉一次都沒有來過。
這兩年來,他都是從母親,叔母還有妹妹們的口中得知薑婉鈺的情況,從未親眼瞧見過。
如今,曲墨凜回來了,寧時璉也不需要避諱,便隨著自己母親和妹妹一起過來看望。
現在聞著這滿院裡的藥味,寧時璉的心都揪了起來,臉上滿是擔憂,他表妹這兩年吃了不少苦啊!
思索間,走在前麵的薛嫵回過頭來對說:“時璉,殿下住在東邊的院子,你隨著下人一直往前去就行了,你記得替我們向殿下請安。”
薛嫵一邊說,一邊給寧時璉指了方向。
“我和你妹妹要去看望王妃,也會替你向王妃問好的,我們就和你在此處分開,一會兒再見。”
聞言,寧時璉頓時有些失望!
他剛想說些什麼爭取時,就對上了薛嫵的嚴厲的目光。
他璉心頭一震,連忙收拾起所有情緒,“是,兒子會替你和妹妹向殿下請安的。”
寧時璉應了一聲,便跟著下人一起去了曲墨凜的院子。
此時,瑾王妃的院裡,薑婉鈺易容成侍女的摸樣,正在為阿柳治療。
直到阿影出聲提醒了她,她才起身侯在一旁。
不多時,薛嫵帶著寧施琳走了進來。
她們按照規矩,隔著屏風朝躺著床上的阿柳行了一禮,把禮儀都做全
乎了這才在阿柳的示意下走進來。
薛嫵一進來,便坐到床邊拉著阿柳的手關切的詢問道:“婉鈺,你今日感覺怎麼樣?”
阿柳靠著軟枕,用著和薑婉鈺一模一樣的聲音,虛弱的回道:“我吃了太醫開的藥,感覺好多了。”
看著她臉色慘白無血色的樣子,薛嫵滿眼心疼。
“好孩子,你這兩年受苦了,不過你放心,如今瑾王殿下回來了,那些小人便不敢再背地裡搞小動作。”
薛嫵想著,有曲墨凜的威名在,那在背後對薑婉鈺下毒的人怎麼都會有所顧忌。
到時候等曲墨凜的身體好些了,她再去找曲墨凜請安,請他多護著點薑婉鈺。
聞言,阿柳揚起一抹笑容,附和著點點頭。
隨後薛嫵和寧施琳就在一旁,陪著阿柳閒聊,而薑婉鈺則忍著激動的心情,低眉順眼的在一旁聽著。
隻是,聽著她們這熟悉且親切的聲音,薑婉鈺還是忍不住偷偷的打量她倆。
兩年未見,薛嫵的樣子和以前沒多大變化,但性子和氣質卻是沉穩端莊了不少。
薛嫵此刻看著和京中那些貴夫人一般,不像最開始見到的那般爽朗瀟灑,身上無形間多了些束縛。
而一旁的寧施琳也是如此,她梳著婦人發飾,一舉一動都透著股京中標準大家閨秀的模樣。
雖然她們在薑婉鈺麵前,都是原來的性子,不像是在麵對外人那般刻意的裝出一副端莊有禮的摸樣來。
但是,她們這兩年來習慣了去偽裝和掩飾,言行舉止間也會無意間表露出來,讓薑婉鈺這個兩年未見到她們的人,能很明顯看出變化來。
看到她們這樣,薑婉鈺不由的在心裡長歎了一口氣。
她
們在京城的這兩年來,多半過得不是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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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間,一旁的薛嫵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並上下打量了她幾眼。
感覺薛嫵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後,薑婉鈺的身體頓時緊繃了起來,一顆心也提了起來。
“婉鈺啊,你這侍女是新調道身邊伺候的嗎,怎麼之前沒見過?”
這侍女的摸樣,薛嫵明明沒見過,但不怎麼的,薛嫵就覺得很親切和熟悉,就像是認識一般。
阿柳點點頭,弱弱的說道:“前兩日才調過來的,她按摩的手藝很好。”
“我這兩年來,大多時候都在床上躺著,這躺得久了渾身就很難受,有她給我按摩,倒是舒服了不少。”
聽到這裡,薛嫵的注意力便被轉移了。
“你身子不舒服,怎麼不早些說來呢,要是早些說出來了,我也能早點給你早給按摩手藝好的侍女伺候你,你也能少受點罪。”
阿柳連忙道:“我之前不怎麼覺得難受,是最近才覺得不舒服,我那麼大個人了,若是哪裡不舒服肯定會說出來,不會自己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