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遲月抬眸看了金玉一眼,眼裡閃過一絲奇怪。
隨即,她便道:“不該你知道的彆問,母親臨終前說過,這事關乎靖國未來的生死存亡,不能讓我告訴第二個人。”
一聽這話,金玉頓時就樂意了,“你又用這話來打發我,這都二十多年了,你就算不告訴我,怎麼也得給我點兒提示吧!”
見她這樣,遲月勾了勾嘴角,然後搖搖頭,很堅決的說:“不能,這事你日後會知道的,現在就彆好奇了。”
聞言,金玉也不再追問,隻是和遲月聊一些彆的事情,並交換一些情報。
交談期間,遲月也忽略了那一絲奇怪。
聊了一會兒後,遲月見馬上就要到那些看守輪值的時候,便開口趕金玉離開了。
“最近,永源宮的防守又增加了,那位又一直派人捉拿你,你以後還是少來永源宮,你被抓了隻是小事,要是暴露你我之間的關係,那就麻煩了。”
畢竟,那位一直都沒查清楚她的真實身份。
金玉有些不耐,但還是應了下來,“知道了,我的本事雖不如你,但也差不到哪裡去,你放心,我才不會在同一個坑裡栽倒兩次。”
說罷,金玉便戴好麵具,翻窗而去。
見狀,遲月搖了搖頭,眼裡閃過一絲擔憂。
隨後,她歎了一口氣,便開始慢條斯理收拾茶具和桌麵。
另一邊,金玉回到自己的藏身之所後,便回房睡去。
但一個時辰後,她突然就睜開了雙眼,隻是眼神十分呆滯無神。
她喬裝打扮一番,避開自己的手下,悄悄的離開了房間,然後朝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走去,沒入人群中。
不多時,她換了一身裝扮來到一處彆院停下,然後推門而入。
裡麵有一個人正等著她,見她來了便給她喂了一顆藥,然後用黑布和耳塞蒙住她的眼睛,堵住她的耳朵。
最後,帶著像幽魂一般無知無覺的她七拐八拐的朝密道走去。
此時,密室裡,薑婉鈺和曲墨凜正一邊喝茶,一邊閒聊。
“那位都去了五次了,你說他這一次能成嗎?”
盛元帝這一次回來後的表現和之前的差不多,讓薑婉鈺有些摸不著盛元帝這次到底成功了沒有。
曲墨凜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我看挺懸的!”
如果尉遲鈺真的願意救盛元帝,那一般不會拒絕盛元帝太多次。
可尉遲鈺都拒絕了盛元帝那麼多次,那這事估計沒戲了。
薑婉鈺讚同的點了點頭,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可能有點戲。
曲墨凜問道:“怎麼說?!”
“那位的什麼秉性你我都清楚,就算他的耐心再好,可他的身體情況根本耗不起。”
“這都第五次,要是再不成,以他的性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很大概率會采取極端的手段逼迫尉遲鈺。”
若真的采取了這樣的手段,那盛元帝就不可能像之前那般安然無恙的回到皇宮。
可今早,守在永源宮外麵的探子來稟時,說了盛元帝前幾次離開的時候沒什麼區彆。
聽到這裡,曲墨凜便皺了皺眉頭,“這麼說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些動靜。
薑婉鈺和曲墨凜頓時閉了嘴,然後一致轉頭看向密室門口。
阿影把金玉帶進來後,便摘掉了金玉的耳塞,然後又給金玉喂了顆解藥,來恢複金玉的感知能力。
因著曲墨凜安插在永源宮的探子都沒了,他們無法知道盛元帝和尉遲鈺之間發生的事情。
這讓他們有些被動,()
所以,薑婉鈺才冒險控製金玉去永源宮找尉遲鈺。
不過因著盛元帝多次去永源宮,也能讓金玉有個很好的理由去應付尉遲鈺。
等確定解藥生效之後,薑婉鈺拿起口哨吹了一下,低聲道:“把你去永源宮看到和聽到的一切說出來。”
聽到指令後,金玉便緩緩將永源宮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來了。
金玉去的不早也不晚
,剛好趕在盛元帝開始和遲月聊天的時候抵達,把當時發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等金玉說完後,薑婉鈺和曲墨凜都瞪大了雙眼。
這信息量有些大了,讓他沒能及時的消化完。
緩過來後,薑婉鈺便是一臉的複雜。
原來,真的和她之前猜得的一樣。
盛元帝不清楚尉遲鈺的底細,也不知道尉遲鈺會蠱一事。
真的是因為忌憚尉遲鈺的本事和才智,才會把尉遲鈺囚禁起來的。
算算時間,盛元帝囚禁尉遲鈺的時候,應當是他皇位徹底坐穩了,且會醫會毒的人也培養出來一批的時候。
不然,他怎麼可能舍得與這麼一個厲害的助力鬨掰!
薑婉鈺原以為盛元帝身體越來越差,是因為她下的毒和盛元帝動不動就被氣到的緣故。
沒想到,尉遲鈺竟然也給盛元帝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