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章宴如這兩年來不爭不搶,隻關起門來守著孩子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從不攙和那些糟心事,更不會主動害人,但她也不會任人欺負。
隻不過,她這性子不怎麼討冀王的喜歡。
剛成婚時,他們也曾甜蜜恩愛過,但側妃柳氏入門後,冀王的心就徹底被側妃勾了去。
甚至,冀王還在側妃的幾次挑撥和算計之下,與她生了隔閡,在章宴如懷孕的時候,還幾次為了側妃與她爭吵,險些害得她滑胎。
要不是因為章宴如的哥哥是兵部的左侍郎,又給冀王生了嫡長子,隻怕她的地位早就不保了。
想到這裡,薑婉鈺看著章宴如的眼裡就帶著些惋惜。
章宴如這樣的性情和樣貌,值得更好的人。
隻可惜皇命難為,盛元帝的一道旨意,她的後半輩子就隻能待在這樣的牢籠之中。
薑婉鈺在心裡歎了一口氣,便關切的問道:“你的身子好些了嗎?”
章宴如懷孕期間被側妃算計了幾次,雖然沒被算計成,但到底是受了些驚嚇,這讓她懷相很不好,後麵她又險些滑胎。
這導致她生產的時候很是艱難,還差點傷了身子。
故而這三個月來她一直在冀王府養身體,都沒出過門,這次宮宴還是她的生產後的第一次出門。
看著薑婉鈺臉上的關切,章宴如心頭一暖,然後便笑著說道:“皇嫂不必憂心,我的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章宴如的話還沒說完,坐在章宴如身後的柳側妃便插嘴道:“皇嫂有所不知,王妃姐姐的爹娘和大哥大嫂都很疼她,他們什麼好的都往府裡送,時不時的來看望姐姐和孩子,有時候還會親自帶著太醫來給姐姐請脈。”
柳側妃的聲音嬌嬌弱弱的,說話像是在撒嬌,尾音像是帶著鉤子一般,勾得人心裡酥酥麻麻的,大部分男人都抗不住,難怪能把冀王的心都勾了去。
“有他們關照,王妃姐姐的身子能好得不快嘛,王妃姐姐的家人這般關心她,著實讓妾身羨慕啊。”
說完這些話時,柳側妃臉上也帶著羨慕之色,看樣子真的隻是單純的羨慕章宴如而已。
可她說得這些話裡,卻藏著滿滿的算計與惡意。
章宴如的父母和兄嫂,在她懷孕期間來看望,以及送各種好東西都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可帶著太醫來給她診脈,那就有些越矩了。
這不是在告訴彆人,他們不相信冀王和冀王府的人能照顧好她,還擔心有人暗害她嘛!
這事要是傳出去了,彆人怎麼看待章宴如,又怎麼看待章宴如的父母和兄嫂?!
盛元帝、太後還有賢妃若是知道了,定會對章宴如心生不滿。
柳側妃這是明目張膽的算計章宴如呢!
想明白這些後,薑婉鈺的眼裡便閃過一絲厲色。
隨後,她輕飄飄的瞥了一眼柳側妃()
,隻一眼,便讓柳側妃感覺渾身冒出了一股寒意。
“我與你家王妃說話,你插什麼嘴?你的禮儀和教養呢?”
聞言,剛反應過來的柳側妃,臉色頓時一僵。
正當她要開口為自己辯解到時候,薑婉鈺又道:“早就聽說柳側妃是個愛嚼舌根,喜歡搬弄是非的,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一聽這話,柳側妃頓時就怒了,“你……”
薑婉鈺沒給她說話的機會,隻是用一種最溫柔的語氣,說出讓人不寒而栗的話,“你那舌頭若是不想要了,我可幫你把它拔掉,讓你以後都開不了口。”
柳側妃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心裡也生出一絲恐懼來。
她對薑婉鈺的了解都是從彆人口中得知的,她知道薑婉鈺嫁給曲墨凜以後,就變得和曲墨凜一樣凶殘。
但她沒親眼見過,而今日見到薑婉鈺,見其十分溫柔,說話也柔柔弱弱的,和彆人所說的完全不一樣,她便覺得傳言有誤,這才敢大膽插話。
沒想到,薑婉鈺居然說翻臉就翻臉,頂著這樣柔弱的外表,居然能如此風輕雲淡的說出這麼讓人害怕的話來。
看著柳側妃害怕的樣子,章宴如眼裡閃過一次嘲諷,然後便對薑婉鈺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隨後,她便說道:“皇嫂,你消消氣,都是我管教不嚴,讓你見笑,我代她向你賠罪個不是,以後我一定嚴加管教,並找個教養嬤嬤來教導,不會再讓今日的事發生。”
薑婉鈺笑了笑,然後十分配合的說道:“是該找個教養嬤嬤了,就她這性子,若是不找,以後指不定鬨出什麼笑話來,我建議教好之前,彆讓她出門了,以免丟人顯眼。”
“是,皇嫂教訓得是。”
在她倆的一唱一和之下,給柳側妃找教養嬤嬤和將她禁足一事便這麼定下來了。
柳側妃雖然十分不滿,但也無可奈何,隻能乾生氣。
見狀,薑婉鈺和章宴如相視一笑,然後繼續閒聊著。
就在她倆聊得正開心時,在上麵坐著的盛元帝突然點到了薑婉鈺的名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