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那位路人癱坐在一旁,渾身抖若篩糠,一副天要塌了的模樣。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路人是被帶著瑾王府標誌的馬車給嚇到了,慌亂之下,這才摔了東西,造成馬車顛簸。
畢竟,曲墨凜惡名在外,這京城裡的人即便沒親眼見過曲墨凜發怒,也沒親眼見過那些事。
但在那些添油加醋的傳言之下,他們還是對曲墨凜產生了恐懼,而這種恐懼也達到了聞之色變的地步。
杏雨和黎雲了解了情況後,心中的火氣就像是被人用一盆冷水潑滅,責備的話也卡在了喉嚨裡。
她倆對視了一眼,便放下簾子回頭看向薑婉鈺。
對此,薑婉鈺回道:“人沒事就行,不用計較這些小事。”
說完這話後,薑婉鈺又補充了兩句,“他的東西應當是被壓壞了,你給他點補償吧,他總歸是受了無妄之災。”
“是!”
杏雨應下後,便下了馬車,按照薑婉鈺的吩咐去做。
隨後,等侍衛把路麵的障礙物弄走,馬車便繼續往皇宮的方向去。
而那以為自己難逃死劫的路人,則捧著十兩銀子一臉呆滯的看著馬車離開。
這時,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對他說道:“小子,你今日運氣好,遇著的是瑾王妃,這要是那煞神,你就是不死也得脫成皮,你趕緊回去吧,有時間的話就去廟裡拜拜,感謝菩薩保佑。”
聽著男人的生硬,聚在一旁的百姓也議論紛紛。
“我還以為見日指定會見血呢,給我嚇得兩腿直哆嗦,沒想到那馬車裡的不是那位煞神。”
“不是說這瑾王妃被那煞神教導過,脾氣和那煞神一樣不好嘛,今日一看感覺還挺好的。”
“這瑾王妃在怎麼樣也是一介女流,以前的性子還很軟,就算變得再厲害,那也比那煞神好。”
周圍的百姓聊了一會兒,便各自散去。
唯有在左邊茶館二樓的一個包廂裡,一個身著青色衣衫的女子一直站在窗台,目光一直落在走遠了的馬車上。
不多時,薑婉鈺抵達了宮門口。
薑婉鈺來得挺早的,但她的前麵停著兩輛馬車,正在接受禁軍的檢查。
薑婉鈺好奇還有誰比自己早,便掀開簾子的一角看去。
這一看,便發現是忠毅侯府和東宮的馬車。
看到東宮的馬車時,薑婉鈺一時間有些疑惑,這東宮在皇宮內部的東側,東宮的馬車完全可以從裡麵的通巡門進到皇宮裡去,完全不需要和他們一樣從這第一道宮門,永春門進去。
疑惑間,她的目光瞥見東宮馬車後麵的忠毅侯府的馬車,然後又想起小冊子上的信息,於是她很快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那東宮馬車裡坐著的是薑如清,她昨日到城門口迎接曹思怡和魏葉嘉,想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上前與她們套近乎,敘舊。
奈何,曹思怡和魏葉嘉都沒搭理她,讓侍女丟下一句她們要回宮向太後娘娘複命,不能過多的耽擱,然後不給薑如清演繹的機會,便揚長而去。
薑如清當時的臉色十分難看,但很快就忍了下來,之後就先後去了曹府和魏府,還送上了禮品,最後還回了娘家一趟。
看樣子,薑如清昨日是歇在了忠毅侯府,還和薑明禮、趙氏他們商議了些事情。
故而,東宮的馬車才會和忠毅侯府的馬車一起出現。
至於他們商議的事情,多半就是如何修複和曹思怡、魏葉嘉的關係,以及怎麼對付薑婉鈺的事情。
想明白這些後,薑婉鈺忍不住冷笑一聲。
真是想得挺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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