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還挺著急的,真是一刻也不耽擱!”
薑婉鈺嘖嘖了幾聲,“不過,也能理解,孩子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會這般痛恨實屬正常。”
曲墨凜頓了頓,表情有些怪異,“白姨娘不隻是將趙氏鞭屍和挫骨揚灰,她還取了趙氏的一部分屍骨,將其燒成灰,磨成粉,然後命人混在了薑如清如今喝的藥裡。”
“她不隻是混入薑如清喝的藥裡,還混進了薑誠遠的吃食裡,薑明禮那邊她也沒打算放過。”
這兩年多來,白姨娘不僅僅是給趙氏和薑如清下毒,同樣也給薑明禮下了毒。
隻不過,薑明禮中的毒和趙氏、薑如清的不一樣,症狀也不明顯。
兩年前,薑明禮在白姨娘的算計下,開始吃了一種健康益壽的藥丸。
那藥丸裡摻著一種慢性毒,能讓人成癮。
吃了那毒後,就彆想戒掉。
那毒會讓人的表麵看起來健康,實則內裡在逐漸掏空。
而且吃得越多越傷身體,也越離不開那毒。
薑明禮已經吃了兩年的藥丸,如今已經離不開了,幾乎每日都要吃上一粒。
白姨娘昨日命人把趙氏的骨灰摻進那藥丸裡,準備明後日就給薑明禮寄過去。
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薑明禮都會吃上摻了趙氏骨灰的藥丸。
想到這裡,薑婉鈺頓時打了個寒顫,心裡也一陣陣的犯惡心。
“白姨娘夠狠的,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狠,不過也挺好的,至少趙氏以另一種方式陪伴著他們,他們一家人是‘團聚"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就是不知道將來,薑明禮他們知曉了這事後會是如何反應?”
一時間,薑婉鈺忍不住的有些期待。
看著薑婉鈺的樣子,曲墨凜不由的勾起了嘴角,然後猜測道:“彆的不清楚,但屆時他們多半會嘔吐不止,可能連膽汁都會吐出來。”
聞言,薑婉鈺笑了笑,接著便把這事拋在腦後。
“不說這些了,我們倆來比一比,看看誰跑得快些。”
既然都到馬場了騎上馬了,要是不比試一場,豈不是白來。
“好啊!”曲墨凜笑著應道:“不過,可有什麼彩頭?”
薑婉鈺想了想,便道:“要是我輸了,那我再給你雕個玉簪可好?”
好幾個月未曾雕刻了,手有些癢癢,要是輸了就再去曲墨凜雕個玉簪。
曲墨凜如今一直戴著她之前雕刻的那個,都不怎麼換,她再去雕刻一個,好讓曲墨凜換著戴。
這話一出,曲墨凜的眼前就是一亮,“好啊,若是我輸了,那我也給你雕個發簪。”
“一言為定!”
定好彩頭後,由阿墨為他倆倒數喊開始。
隨著一聲開始,他倆便策馬在馬場裡奔騰,一下子就跑得好遠,身後揚起一片塵土。
另一邊的魏高卓和楊濤注意到了他倆的動靜,了解了情況後便不由的停下來看幾眼。
看著曲墨凜策馬的樣子,魏高卓一陣恍惚,腦海裡不由的浮現出曲墨凜年少時的模樣。
年少時的曲墨凜驚才絕豔,名動京城。
意氣風發,誌得意滿之時,他長街縱馬,輕狂肆意,誰見了都會忍不住讚一句,好一個鮮衣怒馬的少年郎。
過往種種,仿佛就在昨日,可卻有那麼的遙遠。
想著這些年曲墨凜經曆的折磨和摧殘,魏高卓心中滿是歎息,但更多的還是痛心。
明珠蒙塵,誰人不惋惜!
這時,()
衣袖突然被扯動,將魏高卓從過往的思緒中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