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三刻,曲墨凜抵達了莊子。
他向魏高卓、薑婉鈺以及魏秉澤打了招呼後,便去洗漱更衣。
如今天氣炎熱,馬車裡即便準備得有冰盆,但他也熱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膩一片,裡衣都黏在了身上,很是不舒服,得去收拾一下。
在他去收拾期間,薑婉鈺則吩咐人把早就準備好的晚膳端上來。
很快,曲墨凜便回來了,他們四個一起用了晚膳。
飯桌上,他們都默契的沒有說那些讓人心情不好倒胃口的事情,都撿著一些輕鬆愉快的話題說了起來。
飯後,他們在花園中散了會兒步,便到書房裡開始商議事情。
一番商議下,他們覺得這件事最難的一點,不是毀掉那地方,而是如何把毀掉那地方的事情栽贓到尉遲鈺的頭上?
魏高卓說:“那位雖然生性多疑,隻要有一點懷疑,就不會放過,但他懼怕尉遲鈺,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尉遲鈺,那他是不會輕易對尉遲鈺動手的。”
所以,這件事不能隻是單單的栽贓到尉遲鈺的頭上。
最不起碼得讓尉遲鈺插上一手,讓盛元帝有證據確認這事是尉遲鈺所為。
而這一點,也是比較難操作的。
薑婉鈺思索了一下,想到了一個主意:“不如,我們利用金玉把尉遲鈺引那地方去?”
這話一出,曲墨凜和魏高卓的眼前就是一亮,“差點忘了這個人!”
曲墨凜道:“她倆是姐妹,金玉要是有什麼危險的話,尉遲鈺不會坐視不理的,即便不親自過去,也會派人去解救。”
“無論尉遲鈺是親自去了,還是派自己的手下過去,我們都有運作的空間。”
而且,盛元帝暗地裡派了人監視尉遲鈺,他們可以利用這一點。
尉遲鈺是知道盛元帝派人監視她的,這段時間以來,她就沒讓盛元帝派來的人得到過什麼有用的消息。
若是她親自去或是派人去延陽村那深山裡,定會做好一切安排,讓盛元帝派來監視自己的人發覺不了什麼異常。
既如此,他們也可以借此好好的運作一下,讓盛元帝派去監視尉遲鈺的人發覺異常。
隨後,他們根據這一點,又進行了一番分析,優化了一些細節。
這期間,魏秉澤沒說過一句話,就在一旁安靜的坐著,一臉認真聽著他們商議。
同時,他手裡還拿著紙和筆,聽一會兒就記幾筆。
商議了兩刻鐘後,他們定下來最終方案,接下來便是安排合適的人去做這件事。
在曲墨凜和薑婉鈺思索派誰去合適時,魏高卓道:“這件事我安排人去做吧!”
“你們不是說尉遲鈺懷疑上你們了,這種情況下,你們倆的人最好彆插手,若是讓她察覺什麼了,對你們也就更加的不利了。”
尉遲鈺為了那個事關靖國生死存亡的預言,在大曆潛伏了很多年。
而曲墨凜和那預言有關,所以她一直在暗中算計曲墨凜,還想要弄死曲墨凜。
這種情況下,她不可能不調查曲墨凜。
曲墨凜的暗衛和手下,她不可能全部調查清楚,但多少是知道一些的,或是有所猜測。
而尉遲鈺當初調查查曲墨凜時,應該是借用了盛元帝的勢力。
那時,魏高卓察覺到了,以為是盛元帝因為忌憚曲墨凜,這才派人來查,於是便暗中給曲墨凜遮掩了些。
曲墨凜斷腿毀容那幾年,魏高卓也是在背後幫忙遮掩。
要不然,曲墨凜的底牌早就被人摸乾淨了。
總而言之,這件事曲墨凜最好彆插手,不能讓尉遲()
鈺有所懷疑。
“另外,讓你的人抓緊時間在這幾日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