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薑婉鈺這個問題,陽澤想都沒想便道:“入我們這一行的人,基本上都不會給自身算命。”
“因為,我們一早就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命,算來算去都是一樣,沒有必要。”
薑婉鈺皺著眉,繼續道:“可是道長,她走得並非是正道,而我之前拿她的生辰八字給你算過,她和我一樣本該是早就死了的人。”
若是尉遲鈺是尋常的術士或是道士,薑婉鈺不會有此一問。
可從陽澤道長根據尉遲鈺的八字測算出的結果來看,她和薑婉鈺一樣,本該是已經死了的人。
而從目前發現的一些跡象來看,尉遲鈺應當和她一樣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尉遲鈺又得了那苗疆聖女的真傳,精通測算之術。
從這幾個不同尋常的地方來看,難保不會出現什麼特殊情況。
如果尉遲鈺能算得了自己的命數,那尉遲鈺應該能根據自己的情況算出什麼時候對薑婉鈺和曲墨凜動手是最好的時機!
屆時,以尉遲鈺的本事,再加上那麼好的時機,她和曲墨凜未必能夠安然躲過。
想到這裡,薑婉鈺又補了一句,“而且,她可能還試圖逆天改命!”
尉遲鈺是為了靖國的生死存亡來得大曆,從這一點兒來看靖國的未來多半不是很好,不然也不會派尉遲鈺來大曆。
而尉遲鈺這二十多年來在大曆的所作所為,從某種程度上來看可以說得上是在試圖逆天改命。
聽到這裡,陽澤頓時皺起了眉頭。
思索了一會兒後,陽澤這才說道:“這樣的情況,貧道還從未遇到過,一時也說不準。”
一般的情況來看,她應該也算不出來的,但是她這情況有點複雜,這就不好說了。
她用得歪門邪道,說不定真的有什麼不好的法子能讓她測算出來。
聞言,薑婉鈺眼裡閃過些失望。
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還是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沒得到。
一時間,薑婉鈺忍不住在想,若是她把自己的來曆透露給陽澤,是不是情況會好一些?
但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立刻被薑婉鈺裡壓了下去。
儘管陽澤道長不是壞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而穿越這事又過於匪夷所思,若說出來她的安全難以保證。
就在薑婉鈺思索時,陽澤突然開口了,“若是能與王妃所說的那人見上一麵,過過招,興許貧道能看出些什麼來。”
這話一出,薑婉鈺頓時眼前一亮。
但很快,她就有些苦惱的說道:“道長,那人智多近妖,還有不少人在暗中保護,我們很難掌握她的行蹤。”
“所以,我們沒法在不暴露自身的情況下,安排你和她見麵。”
陽澤擺了擺手,道:“不用那麼麻煩,王妃隻需告訴貧道她的住處,以及她的身形樣貌便可,貧道自有辦法。”
薑婉鈺好奇他有什麼辦法,到見他沒有說的打算,並沒有追問。
隨即,薑婉鈺便把尉遲鈺的住處告訴了他,又說了一些尉遲鈺的特征。
至於,尉遲鈺的畫像,得晚一些才能給陽澤。
薑婉鈺沒真正見過尉遲鈺的樣子,關於尉遲鈺的畫像都是金玉畫出來的。
但這麼多年來,她倆的相貌都有所變化,和在靖國時天差地彆,原本是孿生姐妹、相貌一致的兩人也變得不一樣了。
因著這麼多年來變換了不少容貌,加上時隔多年,金玉早忘了她和尉遲鈺最開始的相貌了。
所以,金玉畫的是尉遲鈺如今這張臉的樣子。
至於尉遲鈺現在這張臉是真的還是假的,金玉也()
不清楚,尉遲鈺也告訴她,她隻知道尉遲鈺如今這張臉不是以前那張臉。
想到這裡,薑婉鈺便提醒道:“對了道長,她擅易容,那畫像上的樣子可能不是她真正的樣子,還有她出門時可能也會易容偽裝一番。”
“所以,單憑畫像很難確定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