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疑惑得到解答後,魏秉澤便問道:“現下我們大概推測出了她的意圖,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曲墨凜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打算,而是看向魏秉澤,眼裡帶著些鼓勵。
“依秉澤之見,我們應當如何做才是最好的?”
魏秉澤沒想到曲墨凜會把這個重要的事情拋給他,這頓時讓他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魏高卓和薑婉鈺,想知道他們是何種反應。
但他們同曲墨凜一般,皆是一臉期待和鼓勵的看著他。
這樣的目光,瞬間驅散了他心中的彷徨。
他在思索了一番後,便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如,就按照她所想的那般,讓她如願,但隻是她以為自己查到了而已。”
話音一落,魏秉澤就一臉忐忑的看著魏高卓、曲墨凜還有薑婉鈺。
具體的計謀,他說不太清楚,他的思緒太亂,他有些理不清楚。
所以,他隻能儘最大的努力把自己的想法說清楚,希望他們能夠聽得懂。
他不奢求他們采納自己的建議,隻希望他的建議能夠有些用處。
就在他惶惶不安時,魏高卓一臉與有榮焉的擼了一把他的腦袋,誇讚道:“好小子,腦瓜子很聰明嘛,不愧是我魏家的孩子。”
一旁的曲墨凜也薑婉鈺也和魏高卓是一樣的表情,欣慰又驕傲的看著魏秉澤,讓他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
隨即,魏高卓便為魏秉澤理清了他沒理清楚的思緒。
“尉遲鈺想通過王玉東的那一雙兒女,通過金玉查到算計他的人,那我們便讓她如願!”
“當然,我們也不能真的自投羅網,讓尉遲鈺查到我們的頭上。”
“而是也如那位一般,找個替罪羊來蒙騙她,轉移她的注意力。”
“這樣一來,她就不會花太多的時間盯著我們,那我們也就有了更多的時間去為我們要做的事情籌謀。”
聽完魏高卓說得這些後,魏秉澤的思緒越來越清晰,眼睛也越來越亮。
接著,他便問道:“那這事找誰當替罪羊比較好?”
魏高卓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曲墨凜和薑婉鈺,詢問他倆的意見。
畢竟,他倆比較了解尉遲鈺,也和尉遲鈺交手過幾次,比他更清楚該如何對付尉遲鈺。
還有,他倆在對付尉遲鈺這件事有自己的計劃。
所以,該怎麼去做這件事還是他倆決定才好,他到時候出人、出力就成。
薑婉鈺皺起了眉頭,有些犯難,“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人選!”
他們的情況和盛元帝的不同,也不是盛元帝那般自私自利的人能隨意扯一個人出來當替罪羊。
他們倒是可以把盛元帝的人推出來,但如今他們還指望著盛元帝和尉遲鈺鬥起來了,可不能隨意的讓盛元帝折損人手。
本來,盛元帝身邊可用的人就沒幾個,也什麼把握對付尉遲鈺,還得他們在背後暗中幫忙。
若是盛元帝再折損人手,那想讓盛元帝和尉遲鈺鬥起來的時候,不被尉遲鈺輕而易舉的秒殺,就很困難了。
他們希望盛元帝和尉遲鈺鬥上一段時間,不奢望他能弄死尉遲鈺,但至少要牽製住尉遲鈺,讓其傷筋動骨,無暇顧及其他。
聽著薑婉鈺這麼說,魏高卓和魏秉澤都齊齊歎了一口氣。
可這時,曲墨凜卻開口道:“我這裡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
這話一出,頓時三雙眼睛齊刷刷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誰?!”
()
曲墨凜淡笑道:“我們之前偽造的那兩個身份!”
另一邊,拖著重傷未愈的身子,被勒令站在烈日之下的金玉,臉色越發慘白無血色。
刑場上各種嘈雜的聲音,血腥味混雜著爛菜葉子的臭味,旁人身上的汗臭等氣味,熏得她直犯惡心,眼前一黑又一黑,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幸而,她身邊還有一侍女,一直攙扶著她,還及時的往她嘴裡塞了顆黑漆漆的藥丸,這才避免了她暈過去。
金玉靠在侍女身上緩一會兒後,心中橫生怨念。
隨後,她一邊用繡帕擦拭額頭上的冷汗,一邊壓低著聲音,怒道:“銀珠,我到底還要在這裡站多久?”
銀珠麵無表情的湊在金玉的耳邊,低聲回道:“主子說了,等該出現的人出現了,你就不用繼續在這裡站著了。”
聞言,金玉冷哼一聲,質問道:“照你這麼說,對方不出現,我就不能離開,就得一直在這兒站著,哪怕是在這兒待上三日?”
銀珠依舊麵不改色,“是!”
聽著這個答案,金玉的火氣頓時就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