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聘禮嗎?”趙爾嵐說。
鄭餘生:“……”
趙爾嵐親切道:“我聽說你們旗下虧空有點厲害,不要緊吧?”
鄭餘生深呼吸,但趙爾嵐隻是笑了下,說:“開玩笑的,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鄭餘生現在覺得,這名趙家的主事人也不那麼好對付。
趙星卓睡眼惺忪地起來了,坐在行政酒廊裡,還穿著睡衣,看了鄭餘生與自己的姐姐一眼,打著嗬欠,坐到酒廊的三角鋼琴前,開始彈琴。
一段莫紮特的曲目響起,純粹,簡潔又清澈,猶如這個早晨,湖汀酒店二十七樓所灑下的陽光。
早飯時,原榮站在一旁,趙爾嵐隨意地問:“他們那邊情況如何了?”
“劉禹勳在商量。”原榮答道:“據說商量了一整晚。”
“他倆想跑。”趙星卓朝麵包上抹奶油,說道:“你一醒來,就知道麻煩大了。”
趙爾嵐說:“我昨天晚上就把他們用的銀行帳戶全部凍結了,想跑也跑不掉。 接下來我會朝監管提交申請,把富禮旗下他倆能挪出錢的公司全部暫時執行停業。 劉禹勳從商會裡也借不出錢來。”
“你得當心我爸。”鄭餘生提醒道。
“那是你的任務。”趙爾嵐朝鄭餘生說:“你
得當心你爸。”
“好吧。”鄭餘生知道自己要儘快了。
“不過我相信你爸不會借錢給劉禹勳。”趙爾嵐說:“這明顯是個賠本生意。”
趙星卓笑了起來,他的性格雖然與大姐很不一樣,但兩姐弟的語氣簡直如出一轍。
“你今天準備做什麼?”趙星卓問。
“很忙。”趙爾嵐答道:“要見律師,銀行代表。 還要召集先前與你簽訂合同後的經理人們,兌現你給他們的承諾。”
趙星卓說:“那我和餘生乾活去了。”
“去吧。”趙爾嵐說:“有事我會打給你。”
鄭餘生率先離開,趙星卓正要走時,又被趙爾嵐叫住了。
“星寶。”趙爾嵐突然說。
趙星卓:“……”
“姐,不要再叫我小名了。”趙星卓說。
這個名字從五歲開始,就沒有再被喊過了,趙星卓有那麼一瞬間,以為是母親複活了在身後喊他。
趙爾嵐卻笑了起來,說:“你要看媽媽的遺囑嗎?”
趙星卓已經徹底忘掉這事了,問:“真的有?”
“有。”趙爾嵐答道:“還有公證人,是一位大律師,今天他會過來,你想看嗎?”
趙星卓問:“我隻是好奇,遺囑上說的什麼?”
趙爾嵐:“具體很複雜,簡單地說來,家族事務由我負責打理,但所有財產,總計約四十九億,都歸入你的名下。 每年會從基金會中撥出固定開支給景良。”
趙星卓:“哦,這樣嗎?”
趙星卓的眼眶當場就紅了,他來不及細想這個遺囑的意義,但母親居然把富禮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