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躺了一會兒,最後她主動上去吻他。
手指伸進他的睡衣裡,上摸摸,下摸摸,最後摸到了他心口處的那塊疤。
伍憂將自己的睡衣脫去一半,看看她自己心口處那塊上次被他咬出來的疤,又再看了看他的。
這兩塊疤,一塊看上去像上弦月,一塊瞧著似下弦月,偏巧還剛好能扣合到一起。
佟煜河的手指撫在她的疤痕處,他素知她疤痕體質,他霸道的說:“不許抹祛疤藥,這得留著。”他指了指自己心口處的疤:“你的加我的,可是咱倆天下第一好的標記。”
伍憂看著他,他歪在床上,手握成拳托著腮,睡衣扣子是開著的,胸肌和腹肌都敞在外麵,這樣的風流勁,像極了以前四九城裡提籠架鳥的二世祖。
不,那些二世祖可沒有他這樣有本事。
她不由得又撲哧一笑。
“你笑什麼?”佟煜河問她。
“笑你長得好看。”伍憂將衣服穿好,又對他說:“我沒想過要抹祛疤藥。”
2016年冬,是佟煜河最寵她的時候。
佟煜河為她雇了一位司機,司機每天按時送她上下班,而佟煜河呢?他就在街頭買好烤玉米,烤紅薯冰糖葫蘆之類的放在後座裡等著她下班。
一次車子因為暴雪被堵在了東單,那天她裹成了隻粽子,上車後她對他吐槽了句:“佟煜河!今天冷到都能瞧見我太奶了。”
佟煜河將剝好的栗子塞進她嘴裡,他忽然提議:“憂憂,我們一起找個暖和的地方度假吧。”
那年雪漫京華之際,他帶著她繞著地中海沿岸遊了一圈,他們去過很多很多城市,走過了很多很多的路。
京城最冷的那天,他們在埃及金字塔前騎駱駝,接著又馬不停蹄地趕去米蘭看了場秀。
兩人回來後正趕上年前最忙的那陣。
冬至那天,伍憂特地請了半天假趕來佟煜河這為他包了頓餃子。
那天佟煜河回來的稍晚,可回來後他像瘋了一樣,抱著伍憂在客廳不停的轉圈。
“嗚嗚,佟煜河你放我下來,我暈了,暈了!”
“大河,再轉圈我要吐了啊!”
“佟煜河!你快點把老娘給放下來!”
當佟煜河將她放下時,她感覺整個客廳和頂燈都在晃,和地震了似的。
她癱在沙發上還沒緩過來,佟煜河又將一隻牛皮紙包塞到她胸前,他獻寶似的說:“憂憂,我有東西送你,你快打開看看。”
解開文件袋扣子上纏繞著的白線,牛皮紙文件袋裡放著一份《股權贈予協議》和一份《股東持股證明書》。
佟煜河靠坐在她身邊,他對她說,他大哥陸知僑心血來潮的拉著他去比試騎馬射箭,他也不是吃素的,大冷天的陪著去京郊馬場騎馬射箭,輸贏肯定要定下彩頭,而且這彩頭還輕不得。
“這百分之十的口罩廠股份,就是這次比試的彩頭。”佟煜河說。
他又說:“我能贏我大哥的地方不多,一旦贏了彩頭,就想著得把它送給你。”
所以,他才會獻寶一樣的,把牛皮紙袋塞給她。
伍憂眨著鹿眼,不可思議的說道:“大河,你贏了陸總?可真厲害啊!”
他笑:“說到彆的地方,我可能遜色於我大哥,但是要說到騎馬加反曲弓箭術,能贏我的人也不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