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煜河那時挺正經的給伍憂介紹過他的父親,他說:名餘曰正則兮,字餘曰靈均,我的父親名正則,字靈均。
伍憂看到此番知道他在思念父親,她沒多打擾他隻是將白天白心闌送她的翡翠鐲對著燈光看了又看。
與市麵上常售的扁條鐲子不同,這隻玉鐲是圓條的,鐲子通體碧綠,水頭很好,一看就是有點年頭,又不便宜的老東西。
等佟煜河合上書本時伍憂問他:“大河,初次見麵,你媽媽給的禮物會不會太貴重了?”
佟煜河故意嚇唬她:“這是我外婆的私人收藏,從清朝的傳下來的東西,幾百年了。”
伍憂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她趕緊將鐲子擼了下來塞到了佟煜河手上,很鄭重的說:“那我就更不能要了,你外婆的東西,更應該好好保存,有紀念意義的。”
佟煜河抓住伍憂的手腕,將鐲子重新套在她手上,他說:“最大的意義就是戴在你手上。”
他又對她說,他說她媽媽這些年和散財童女一樣,好東西不知道往外散出去多少,與其等她送給她新老公那邊的親戚,還不如給你。
伍憂“噢”了一聲,看看手腕上的鐲子,才算將心放進肚子裡。
她窩在佟煜河懷裡,問他:“你媽媽的婚禮,你去嗎?”
“不去啊!”佟煜河好笑了一下,說:“她結婚,我這一把年紀的去湊什麼熱鬨?去送嫁還是去做花童?”
他又逗她:“要不我帶你過去,我倆換身衣裳,一起做花童得了。”
伍憂想到那年他帶著她去蘇州參加顧陸婚禮的那次,她沒忍住一人跪在床上笑了起來,沒控製笑聲,笑著笑著居然把自己笑抽抽了。
佟煜河不明所以的問她:“你怎麼了?我說的笑話那麼好笑嗎?”
伍憂憋笑,揉著肚子,緩了好一會兒才叉著腰,換了一副很嚴厲的表情來問他:“做花童得處男才行,佟煜河!你是處男嗎?”
轉眼,年關將至。
佟煜河怕伍憂這摳摳搜搜的小農思想又作祟,所以提前給她訂好了北京飛上海的商務艙機票。
在公司尾牙結束後的第二天她便乘上了早班飛機由北京飛往上海。
落地虹橋國際機場後,堂哥開車將她接回了湖州。
今年過年他們一家人沒有回安吉,因為堂哥在湖州市中心買了新房子所以今年過年堂哥開著車將他們一家人接去了新房子過年。
回家後,伍憂沒敢和父母提她沒做財務這事兒,她隻和父母說自己在北京西單的一家貿易公司做會計,老板和同事對她不錯,待遇也很不錯。
大年夜前一天,她特地去了一次銀行,換了幾千塊新毛爺爺,準備過年的時候給侄子侄女還有爺爺奶奶發紅包。
對比2015年那個沒有滋味的除夕夜農曆2016年的最後一天她們一家人都很高興。
堂哥買了新房,她在北京有了工作,一家人歡歡喜喜的聚在一起吃年夜飯。
年夜飯吃完,伍憂在小區帶著侄子侄女們玩仙女棒的時候,大衣口袋的手機突然響了,伍憂摁下接聽鍵:“大河。”
“你現在在哪裡?”
“在我堂哥家,剛剛吃完年夜飯,現在帶著侄子侄女在小區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