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r?(誰)”門內響起一個男人沙啞的聲音。
緊接著,一張東方人的麵孔出現在了門口。
“你也是日本人?”夏油傑一挑眉毛。
“嗯,是的。我的確是日本人。”男人一邊點頭,一邊上下打量著五條悟和夏油傑。
“請問,你認識白川英樹嗎?”夏油傑禮貌地問道。
“誰?”
“白川英樹。就是那個有名的日本推理小說作家。”
“抱歉,我不認識什麼推理小說作家。事實上,我從來不看什麼推理小說。”男人說罷就想關門,卻被夏油傑伸手一把給攔住了。
“非常抱歉,昨天我們在這裡遇到了一個叫做白川英樹的老人,因為他幫助過我們,所以我們特地前來感謝他。”夏油傑解釋。
“你們開玩笑吧?今天中午之前我都不在這裡,這間農舍也隻有我一個人住而已。”男人狐疑地眯起了眼睛。
“誒?怎麼會?”夏油傑皺起了眉頭,問道,“你聽說了前麵那幢鐘樓宅院裡的命案了嗎?”
“命案?那裡又出事了?可惜,我沒有什麼興趣。”男人一聳肩膀。
“那……在你今日回來的時候,你真的沒有發現你的農舍有任何變化嗎?”夏油傑仍然不願意放棄。
男人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油傑和五條悟,見兩人雖然個子高大,但看起來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於是,他放軟了語氣,道:
“說起來,我的確在餐廳的桌子上發現了一本日語小說,我還以為是哪個朋友之前拜訪的時候落下的呢!”
“日語小說?小說的名字叫什麼?”夏油傑急切地問道。
“我哪裡記得?”
“那書呢?”
“呃,你等等。”
說罷,男人“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兩分鐘後,他又重新打開了房門,塞給了夏油傑一本黃色封皮的書。“就是這本,趕緊走吧!”
待男人再次關上房門之後,夏油傑翻開了書,發現這是一本白川英樹在二十年前寫的一本推理小說。
“悟,我們回去吧!”夏油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本小說,沒有任何發現之後,抬頭對五條悟道。
此時的天色越來越暗,鐘樓宅院上麵的鐘表像一隻巨大的眼睛一般在黑夜中正凶神惡煞地瞪著前方。這裡有曆史又有凶案,被稱為鬼屋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回到二樓的臥室,夏油傑試著打開臥室的燈,發現電燈在鐘樓宅院空置了五年之後仍然能夠正常運轉。
兩人胡亂洗漱了一下之後,夏油傑給自己的母親發去了一條短信,聲稱自己今晚不會回去住。
隨後,他靠坐在大床的床頭,開始看起了白川英樹留在農舍的書來。
“傑,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呢!傑還沒有祝我生日快樂過。”五條悟湊了過來,將頭靠在夏油傑的肩膀上。
“嗯,生日快樂!”夏油傑隨口敷衍道,視線依然沒有離開書本。
“誒?傑就這麼敷衍的麼?”五條悟撅起嘴,聲音粘膩。
“你想讓我說什麼?”夏油傑繼續翻了一下手中的書本。
窸窸窣窣——
在五條悟開口之前,床邊的衣櫃裡突然發出一陣陣奇怪的聲音。
就在這時,一陣陰寒的熟悉氣息從衣櫃裡傳了出來。
夏油傑扔下手中的書本,身後的黑色裂縫緩緩張開,虹龍從中探出頭來。
一隻渾身長滿眼睛、蠕蟲形狀的咒靈從衣櫃裡探出頭來,周身還在往下滴著粘液,在臥室的羊毛地毯上留下了一灘灘黃色的印記。
是一隻準一級咒靈!
這家夥究竟是從什麼地方爬出來的?
夏油傑眉心出現了一條深色的痕跡。
一聲龍吟響起。
虹龍完全從夏油傑身後的裂縫中鑽了出來,麵對眼前的這隻多眼咒靈,它隻是一個擺尾,就將其直接給拍飛了出去。
一道白色的小咒力團在臥室內形成,飄動時仿佛一盞點燃的白色小燈泡。唯一不同的是,這團白色的咒力團帶著一股陰寒之氣,直直朝多眼咒靈轟了過去。
咒力團穿破了多眼咒靈散發出來的黑紫色咒力,在撞擊到多眼咒靈身體的那一刻,開始不斷擴散。一道耀眼的白光乍起,緊接著“轟”一聲,臥室的玻璃窗發出一陣轟鳴,最終爆裂開來,碎玻璃散落一地。
當白光逐漸消散的時刻,那隻多眼睛的咒靈已經化成了灰燼,消失不見。
“悟!你把玻璃窗給砸碎了,現在可是寒冬,你打算讓我們在零下二十度的房子裡睡覺麼?”夏油傑盯著呼呼朝室內灌著北風的落地窗,道。
“呃……傑,那我們換一個房間睡吧!這裡有這麼多房間,不會讓你睡在樓上鐘樓裡的。”五條悟給了夏油傑一個熊抱,討好地開口。
“等等,鐘樓!”夏油傑眨了眨眼睛。
“誒?”五條悟一挑眉毛。
“悟,我知道所謂奧托的寶藏究竟藏在哪裡了!”夏油傑滿臉興奮。
“在哪裡?”
“自然是樓上的鐘樓啊!悟,我們之前想錯了,以為這座鐘樓宅院之所以修這麼大,是因為奧托想要將所謂的財產藏在地下室裡。但如果奧托當年之所以要修築如此大的一座建築,是為了支撐頂部那個巨大的鐘室呢?”
夏油傑微微勾起嘴角,解釋道。
“傑,我早就說過了,把這幢鐘樓直接毀掉,寶藏自然就找到了。”五條悟抱著夏油傑不肯撒手。
“可是,即使我們能在鐘樓裡找到殺死白川英樹的咒具,他又怎麼會死在